,忽然手边的一块瓦当被一物触动,只听屋内人喊:“是哪位朋友,下来一会吧。”
他便大大方方跃下来,从正门进去反手关上。屋里遍布书架,一个中年人正在书桌前练习书法,中等身材,布衣白袍,待他抬起头来,两人俱是一震。
“九公子,多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那人放下手里的笔,端视子莺面容,不由感叹道:“看来“白头孟九”的名号该改一改了。”
孟子莺不动声色道:“风流云散,一别如雨。将军却多了许多白发。”
那人闻言顺手拈下肩上落下的数茎白发,苦笑道:“真个是岁月不饶人啊。”
孟子莺“砰”一掌击在身后书架之上,书册古籍纷纷摇落,终于压抑不住咬牙切齿道:“陈远达,别人都说你用兵三十年治军谨严,爱民如子,秋毫不犯,敢情是我听错了,那城外纵兵烧掠的是谁,坚闭城门不管民生疾苦的是谁?我看你是空负白袍将军的美名。”
陈远达眉毛略抬了抬,似有所动容,负手向后道:“九公子天生聪慧,遭人嫉恨,这些年远游在外,我以为有所长进,没想到,”他轻轻摇头:“公子平日所课,绝世武功,帝王之学,竟不知过刚易折的道理。”
过刚易折,这四个字好似跗骨之蛆,又好似一根毒刺刺在孟子莺的肉里,让他脸色铁青一时不能应答。
陈远达继道:“若是九公子带兵,十万人打仗只给五万人的粮饷,九公子会怎么做呢?聚而为兵,散而为盗,我也知兵患之深,蔓延天下,不过不破不立,不容置此辈,何以为京都?”
孟子莺胸口起伏,情知此人是有名的儒将,轻易辩不过他,想到此行的目的,不由收敛怒气,低声下气道:“陈将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有几件小事相求。”说着从袖中掏出画着雁蓉玉佩的纸片递与他。
陈远达接过看了几眼,嘴角上扬,道:“我替九公子找到此物,有何报答呢?”
孟子莺心中不由将他骂了千万遍,却随口道:“他日战场相逢,我退避三舍,让将军百招就是。”
陈远达一愣,忽然仰头长笑,在他这西蜀数一数二的常胜将军面前也敢大放厥词,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笑罢也无二话,走到窗前,呼唤下人,只开半扇窗户,另将半扇隐住子莺所在,将纸片递到外面,吩咐几句,自有人领命而去。
子莺等他重新将门户关好,方从阴影中出来,朝他一拱手道:“多谢陈将军,子莺这就告辞了。”
陈远达却道:“且慢。九公子,青荷夫人生前将你托付给雷门,若我记得没错,雷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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