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柜台边,仪容轻慢,纵然不复端正,奕奕皆有一种风流气骨,简直令这小小药铺蓬荜生辉起来。
他眉不描而浓,唇不涂而朱,亲启檀口,孟子莺只觉是毒蛇吐信,环伺猎物:“九公子,让我好找,不寻个地方请我坐下吗?”
孟子莺一个激灵,接过他手里的药,边往外走边说:“确是好久不见,我们到那边的酒楼去喝一杯。”
那人跟着他后脚也出了药铺,在他背后悠悠道:“干嘛这么破费,不如回裴夫人那里听琴好了。”
他话音刚落,前边孟子莺疯了一般拔腿就跑,连撞了路上好几个行人。他在后面看着,脸上笑得越发艳丽。
孟子莺心生不详之感,一口气跑回家中,只见堂屋里地上对坐着曲乘风和裴烈,一大一小看见他回来都圆睁了眼睛,异口同声大喊道:“快进去看。”孟子莺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掀了厢房帘子,见赵婉躺在床上,被点了昏睡穴,小裴邵躺在一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他松一口气,出到堂屋,正准备解曲乘风和裴烈的穴道,门外一阵大风袭来,一人翩翩落地,正是先前药铺那人。
“沈一舟,和他们无关,你所为何事?”孟子莺当前一步,咬牙道。
那名唤沈一舟的男子,轻摇手里的折扇,看着孟子莺,柔情无限,不温不火道:“小阿九,你好没有良心,自你出蜀那日起,大公子和我就茶饭不思,日夜忧惧,总算陈远达还有点能耐,终于找到你了。阿九,这些年流落在外,想必你气也消了,苦也吃够了,子攸要你和我回锦官城去。”
他虽为男子,说话却柔声细语,如春风拂面,孟子莺却不为所动,面白而冷,淡然道:“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我当年既出了孟家,就绝不会回去了。沈一舟,你请回吧。”
沈一舟一贯的好脾气,不易动怒,仍是劝解道:“阿九,你不念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了吗?你小时候有洁癖,不愿意让人近身。是谁手把手传授你三十六路流星追月拳,七十二套分花拂柳手,一百零八式暗香疏影剑?游龙鞭,般若掌,拈花一笑,你想学什么,子攸和我都倾囊相授,这师徒之谊难道还比不过雷震吗?”
曲乘风和裴烈在一边听得咂舌,不知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名字都起得这么好听。
孟子莺默默无言。
沈一舟继续道:“如今奸竖专朝,隳乱纲纪,主公既已起事,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你理应回去效力,助主公早日夺取皇位,使江山变色。怎么和这等低贱之人为伍?”
裴烈年方六岁,已晓世事,听了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