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舟避其锋芒,改击他的手臂,白雁声丝毫不惧,击中之时,沈一舟正暗自窃喜,忽觉对方内力如潮涌一般冲过来,震的他四肢百骸疼痛欲散,踉跄后退,左手被菊枝一拂,“咯吱”一声,握着的银鞭落了下来,被白雁声收入怀中。
一击之后花瓣委地,零落成泥。白雁声跃回孟子莺身边,将被夺去的银鞭还给他,子莺心潮澎湃,难以自抑,雁声含笑不语,两人双双回首,望向沈一舟,见他面色难看之极,右手托着左手腕,当真是一报还一报,白雁声将他左手也打脱臼了。
“今日在这里的是烈士遗孀,忠臣之后,岂容你轻辱。请你带话回去,孟烨倚仗天险,胆敢称兵向阙,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
沈一舟自觉受了奇耻大辱,一贯俊美的面容显得些许狰狞:“多谢指教,白雁声,我记下了。这里原不是我来的地方,不过既然见识了也不枉此行。小阿九,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话间他已从两人身边穿过,自行走出了草堂。
白雁声望向子莺,低声道:“益州刺史、巴蜀王孟烨的九公子,你有这样煊赫的家世,为何从来不说?”
“我,”孟子莺咬着嘴唇,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白雁声提步上前,解了曲乘风和裴烈的穴道,听见屋里传来婴孩的哭泣声,于是转而进屋,解了赵婉的昏睡穴。赵婉原本是在给小裴邵哺乳,被沈一舟闯进来一番惊吓,苏醒过来仍是血脉不畅,说不出话来。
裴烈、曲乘风都跟着进来,孟子莺最后进来,忽然当屋一跪,曲乘风、赵婉都有不胜惊惶之感。白雁声却是目光深邃,不置一词。
“今日因我之故,累大家涉险受辱,子莺万死难辞其咎。”
曲乘风见白雁声站在床边不动,连忙上前去扶孟子莺,赵婉也挣扎着要说什么,忽听裴烈清清脆脆的声音扬起来:“从荆州出来前的那天晚上,有一个长得像孟叔叔一样的人,进了堂伯父的书房。”
众人都是一怔,曲乘风伸出的手臂也垂了下来,孟子莺这才明白裴烈之前不愿与自己亲近的原因,低下头无奈苦笑道:“那想必就是孟烨的大公子,孟子攸。我十二岁时离家出走,那时他已是刺史府的领军将军。”
房内一片静默,只有小裴邵的痛哭声。
“孟大人,”赵婉侧过身子,满含血丝的眸子深深望着他,语气中带出一丝悲愤之意:“为何要救贱妾母子?”
孟子莺抬头看着赵婉和白雁声,一字一句铿锵道:“孟烨大举反旗,冲入荆、青,是在我出蜀之后的事,子莺并未与之同谋。孟烨子嗣不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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