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子莺人微言轻,自我娘亲死后,便已决定与孟家分道扬镳。海陵公裴秀裴大人,人品卓著,砥柱中流,素来为我所景仰。我与白大哥结义之时,就已约下誓言,定要为裴公血债血偿,实现裴大人澄清天下之志。”
赵婉见他情深语切,便看向白雁声,轻声道:“白大人,妇人要为小儿哺乳,请诸位大人先回避吧。”
白雁声知她是暂解了芥蒂,愁怀一宽,连忙上前去扶起孟子莺,朗声道:“我与子莺是结义兄弟,今后兄弟同心,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曲乘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是局外人,却知今日白雁声、孟子莺这番屈节告解,绝非多事。以赵婉母子处境,本可瞒着他们,但今后要拉裴秀这面大旗,首先要将可能引起的裂痕弥补,平定风波于未起之时。这两人年纪轻,人漂亮,一眼看上去贵公子一样的派头,能屈能伸,粗中有细,到底是乱世才能出人才。
他一介伶人如同浮萍,天南万里,漂泊无定,何况烽火,不知为何竟倏地生出了扎根江南的心思。
崇明十四年,与孟氏乱常,反出西蜀同样令人震惊的一件事发生在十月,素有北门锁玥之称的幽州城在被围一年之后,边城无继援之望,太守徐匡遂举城投降,幽州被鲜卑征南大将军萧渊藻攻下。
孟子莺听到消息之时,正在廊下弹一曲梅花三弄,一弄叫月,溪山夜月自在飞,二弄穿云,青鸟殷勤为探看,及至三弄变徵,朔风刺骨漫天大雪,只有梅花吹不尽。
对面的射靶场上人影晃动,戈矛相鸣。白雁声在教雁行和裴烈拉弓,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俱是一身短打。自从赵婉坐完月子之后,白雁声就将他们带回了临溪,住在府衙之内,对外只说是亲戚。裴烈将门之后,耳濡目染,一张弓拉得像模像样,射出去的箭虽不中红心,但也差不远。雁行却文弱些,拉弓拉得歪歪斜斜,箭也射不上靶子,看得白雁声眉毛紧蹙。一旁的空地上雁峰手持长剑正与孙季仁斗在一块,兵器相交,孙季仁有意喂招相让,这个半大的孩子却并不买账,招招狠戾,夺人要害,孙季仁忍无可忍,忿而打落他手里的长剑。
声音惊动了白雁声,转头望去,只看见雁峰大踏步离去的背影,还有孙季仁莫名其妙地尴尬站在那里。
“站住。”
雁峰停下脚步,不过还是没有转身。
“孙师傅教你练剑,你到哪里去?”
雁峰硬邦邦道:“我输了,去面壁。”
白雁声面露不悦之色:“你”,孙季仁连忙上前摆手解围:“是我教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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