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辙一听他戏言,简直是公然要自己行贿,便知这一趟是白跑了。一把将棋子拍在棋盘上,怒道:“原来是烽火戏诸侯。早知我也便如徐州、江州那般推辞不来好了,这到底是朝廷的军队还是私人的军队。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论空,我看这昭阳殿迟早要作单于宫。”
杨难当看着玉石棋子四分五裂,一盘棋局难以为继,不由叹了口气抬头望他道:“师兄,这里不比中州苍山脚下,诸事可以任意,言语亦可不避。”
他提到二人年幼习武之地,卢辙火气渐消。想起往昔在乡里,骑快马如龙,与师弟年少辈于泽中逐獐,渴饮其血,饥食其肉,甜如甘露浆,黑脸大汉不觉出神,忽一手握住师弟的腕子,热切道:“小难,我们回苍山隐居好了,这天下竟是个不了局,何必陷在里面。”
杨难当避开他的眼神,抽出手腕,轻声道:“师兄说笑了。”
卢辙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忽然仰天长笑,潇洒磊落。笑声中只见家仆来报,紫金中郎将白雁声求见,杨难当接过下人手里的一张红纸,扫了一眼,正要往袖里塞,卢辙劈手夺了过来看。原来是礼单,龙飞凤舞写着些土仪特产,不算名贵,但是显出备礼之人十分用心。
杨难当责怪似得看了他一眼,接着忙命人请客人进。
卢辙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道:“那白雁声不知是何种来历,这一战也亏得他打得下去。我到的时候,见他身边不足百人,杀得连手里的宝剑都卷了边,却还不慌不忙和我打招呼,真奇人也。”
杨难当毕竟是在京中,消息灵通,便将白雁声的身家一一道来,末了道:“他虽与工部尚书李文博是亲戚,却没有李家的作风排场,另外,他的妹妹曾与裴秀的独子结亲。”
卢辙听了眼中明灭,若有所思。
他二人正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但见一名弱冠年纪的青年走来,素衣素袍,面貌俊美,腰间佩一柄宝剑,行动间风度凝远,杳然靖深。白雁声见院中二人早已从棋桌旁立起,一白一黑,对比显著,衬着老松树岳峙渊停,双壁同辉,正欲屈膝行礼,被杨难当一个健步上前扶住,铁臂下沉,稳稳将他托起道:“白将军英雄少年,解民倒悬,我等好生佩服,不须行此大礼。”
说着带他走到院中,他刚一放手,卢辙就哈哈大笑着凑上来勾肩搭背,毫不见外道:“好兄弟,告诉哥哥,就你那点兵还敢跟陈远达打野、战,真下得了手,你是本来就准备马革裹尸的吗?”
白雁声今日乍见军中双壁本来拘谨,见他二人不以师长之尊、军功之身矜人,便也放开了,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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