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悄悄取下的。”
“南城墙那么高,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吓,听打更的人说,是飞上去的。眼前一闪,人影就飞过去了。”
白雁声面色倏变,不声不响往外面走。家仆见主人一起床脸色就不好,全都噤若寒蝉。
他径直来到孟子莺的别院,月洞门半开半合,一个小杂役正在院中扫洒,见白雁声登堂入室,连忙上前道:“孟公子说昨夜惊了梦,不让人打扰。”
白雁声尚未答话,忽听房里传来孟子莺的声音:“我没事,白大哥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白雁声一步迈进,又顺手关门,房中空荡荡,还没来得及置办家具,西厢摆了一架胡床,挂着幔帐,清晨的微光透出窗棱,在帐子上印出孟子莺的身影。白雁声过去一手揭开帐子,露出子莺一张苍白的脸庞,半靠在凭几上,手边摆着瓶瓶罐罐,满帐子药味,还有血腥味。
白雁声脸色大变,蹬鞋上床,一手扯开子莺的领口,露出透出血痕的布条,子莺没有防备被他一时得手,白雁声再要往下面扯衣襟,已被子莺按住了,哀求道:“白大哥,没事的,小伤而已。”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白雁声脸上,后者一愣,忙放开他的领口,不自然转过脸去。白雁声半天才悟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子莺的睫毛似乎都可以数的清楚。
子莺本来刚刚裹好伤,这下又得垂首重新整理衣裳。
只听白雁声坐在床边依然别着脸问道:“你昨夜是不是去取陈远达、陈森的人头了?和近畿营的人动手了吗?”
子莺道:“是动手了,不过不是和近畿营的。”
白雁声一愣,转头道:“那是和谁?谁能伤到你?”
子莺默然。
三更的更声敲不断寒夜的思念,守城的兵卒抱着戈矛煨着火把香梦正酣。城门头正上方挂着两颗首级,映着烽火,一老一少,一人闭目嘴角含笑,一人眼眶圆睁注视着城下。
那城下一骑徘徊,马上之人从背后拿出一张长弓,拓弓弦作霹雳声,箭如饿鸱叫,两颗首级接连落下,落在那人手里的皮囊中。那人一扎囊口,待要拨马离开,忽然从城门上飞下一个黑影,直取他手里的皮囊。
他手里长弓一挡,皮囊挂在马背上,双腿一夹,拨马往城外山林里走。黑影紧追不舍,须臾又赶上,一剑削去,马腿已被卸下一支,只听山中一声悲嘶,惊起无数夜枭。马上之人落地翻滚,黑影已攻至眼前。数十招过后,只听那人连连道:“你是花间派的吗?快住手,我是孟子莺。”
黑影却毫无反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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