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与婢女惊羽曾生下一个孩子,这孩子后来被沈大夫人送出孟家。说句大不敬的话,今上孟子莺还是庶子,孟子骞却是沈大夫人的幼子,他的遗孤也是孟家嫡系,从表面上看与太、祖皇帝孟烨的血缘关系反而比孟庭要更亲密些。
孟庭见沈君理无言以对,更是怒火万丈,道:“你们沈家想要扶贱婢的儿子当皇帝,父皇和我就是眼中钉。你沈君理从前就居心不良,父皇和我之间若只能保一个的时候,你一定会选择父皇。我母后早亡,无外戚支持,才是死不足惜的那个人。”他心潮澎湃,连自称都换了也不觉察。
原来如此。沈君理转向太子背后的女人,冷声道:“是你挑拨太子,告诉他如果不杀你,宣武帝和成朝就会暗中帮助他,保住他的荣华富贵,是也不是?”
从他一入殿开始,太子妃白细柳就站在太子身后,隐藏了身影和表情,和光同尘。她此时抬头目视沈君理,淡淡道:“妇人有三从之义,无自专之道。殿下让妾死就死,让妾生就生。”
沈君理万万料不到她城府如此之深,狂笑不止,笑毕方道:“难怪白雁声围攻幽州五个月不下,你一到,胡虏便望风而逃,不攻自破。想必什么除夕宴上两宫不合,承乾殿跪求都是你和太子商量好的苦肉计吧。逼宫也是你们将计就计。夫唱妇随,东宫人人延颈愿为太子妃死,连殿下都甘心为你驱使,武德长公主,名不虚传啊。”
白细柳此时好似已成太子的影子,全然收敛光芒,一声不吭。反倒是太子情绪过于激昂,喋喋不休道:“沈君理,孤劝你回头是岸。莫要对陛下……”
沈君理还剑入鞘,转身往殿门口走去,边走边道:“殿下自身都难保了,陛下安危不劳您费心。”他已然想通,皇帝谁来做他并不关心,反正都是傀儡。既然太子不愿杀白雁声的女儿,他也不必强出头做这个恶人。现下,还是要养精蓄锐,想想如何对付明天朝堂上的事。
待他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有东宫侍卫将领进殿报告说,御林军已经撤退到东宫宫墙之外,只是并没有完全撤走。太子大松一口气,嘉奖褒扬了几句,命内侍賜东宫护卫每人黄金十两,又叮嘱他们不得放松警惕。
白细柳见他按自己先前的吩咐一件件都做得很好,也安下心来。她一旦松弛下来,忽觉腹部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弯腰坐在了地上。太子见状连忙起身要去扶她,伸出的手在触及她身上蜀锦的冰冷寒意之后,好像电击一般又猛然缩了回去。
太子于是命宫人来扶白细柳,自个袖手旁观。待白细柳在卧榻上躺倒之后,才站到她床前,讪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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