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节外生枝,叫别人猜测我们有私心逆谋。庭儿在这位子上已坐了十八年,地居嫡长,属当储贰。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万一以后,庭儿不听话,我们再徐图后事也不晚。”
沈东阳听听也有点道理,就问道:“那白细柳如何处置?殿下登基,她岂不成了皇后?”沈君理道:“姑且这么办,正好可以麻痹宣武帝。若是动手,只怕会激怒江东贼寇,早早兴兵犯境。”
沈东阳最后问他:“那么陛下交由何人处置?”
昨夜开始下的雪早上已经化成了雨,阴风惨惨,又湿又寒。沈君理恍惚间想起靖宁三年,他第一眼遇见他的陛下时的情景:冬日暖阳从竹林间隙洒下,亭中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轻裘缓带,面白如玉,连着一头头发也是雪一样炫目。那般凄美的模样令他想到一首诗:林花开复谢,顷刻散如烟。相逢若相知,逝亦不足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章
孟子莺恍恍惚惚地走到两座山壁的面前。前面是一溜排队伍,不是老弱病残,就是缺胳膊断腿、鲜血淋漓。人群里不时响起低低的呜咽声。他莫名其妙夹在中间,缓缓走到山壁下一处狭隘的关口。
天色半黑不黑,关口前挂着白惨惨的灯笼,几个穿官服的人正在逐一核查身份。轮到他的时候,一个书吏模样的一手拿笔舔墨,一手在桌上翻动书册,问道:“姓名,生辰八字报上来。”孟子莺虽觉蹊跷,但也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就如实报出。
“孟子莺,孟子莺,”那书吏口中念念有词,“哗哗”翻着纸张,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忽然在某一页中间顿住。
借着白纸灯笼朦胧的光线,那人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大惊失色。他手里的毛笔失落在地上,引得旁边几个同僚也围聚过来。几人盯着孟子莺看了又看,窃窃私语了一会,那书吏就走过来,谄笑道:“星君,您来早了点,这儿不该您来的。您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孟子莺一时茫然,听不懂他们的意思,但还是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在另一名满脸堆笑的胥吏指引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背后传来议论的声音:“幸亏你发现得早,把他挡在门外。前几天那一位星君也来过,竟然把生死薄都撕了个粉粹。这次可不能再让他进错门了,否则阎王大殿还不给拆掉了啊。”
我死了吗?孟子莺摸摸胸口,正觉得解脱之时,身周忽然响起哗哗的流水声,接着四周升起无数的灯笼火烛。他凝神细看,只见自己站在一条大河的河堤上,两岸河房影影绰绰,灯火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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