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芄兰做不解状。水洇湿了胸口的一大片衣裳,他伸出手拉过柏舟的,引着他为自己擦拭,“若柏舟再不快些,芄兰这身衣服恐怕就不能穿了。”
那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动作了起来,却有些毛躁,像是想快点从这车厢里逃走似的。可他愈是急,就愈发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芄兰原本就只在中衣外面穿了一件外衣,被水一浸就湿透了,凉飕飕贴在身上,早就把乳首刺激得有些硬了。柏舟再那么用力一擦,忍不住就是一声低吟。
柏舟一惊,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撤开手。
芄兰却是眨眨眼,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
他这话问得很妙:本来嘛,这些暧昧事都被心照不宣地藏在了暗处,此刻猛然被芄兰勾起一角拽到明面上来,如果柏舟再抽手离开,倒显得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了一样。
“……无事。”柏舟果然只得不情不愿地把另一只脚也踏进了陷阱。
说句实在话,只要是芄兰打定了注意的,极少能有人存了足够的定力把他推开——更何况柏舟这种清心寡欲多年,结果一下子初尝滋味的,心里越是迟疑抗拒,每一次享乐留在肉体上的记忆也就刻得越深。
芄兰半眯了眼将手按上柏舟胸口,像是想把自己的体温渡过去一般地停驻着。掌下柏舟的心跳一声急似一声,手臂僵硬地垂在两侧,方才的那条干巾早就被右手捏成了一团。有些满意地低哼了声,再往下一路滑行到柏舟的小腹——衣服下的肌肉平坦紧实,他曲起手指缓缓打着圈子,直到柏舟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柏舟的手在抖,虽然十分轻微,可芄兰还是察觉到了。他就不知是想安抚还是想进一步扰乱这人内心地反握住了这只手,低下头,轻轻吮吸指尖,再舔过手心,留下一道濡湿痕迹。
“柏舟,”芄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将柏舟的手虚放在自己嘴畔,轻声问,“可是嫌弃芄兰服侍的不好?”
“你……”
“答案错了。”他轻笑,松了柏舟的手,自顾自脱去了外衣和中衣,“这衣服湿了这许多,穿着着实难受。”
“你还患着风寒,不可再受凉。”柏舟像是总算找回了神志似的,急忙劝阻道。虽然车停在路边并没有风灌进来,可眼见天一分分的黑下去,入夜以后气温更冷,行李中并无更多的换洗衣服,仅凭一床薄被挡寒可远远不够。
“可穿着一身湿衣,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芄兰此时只剩下身一件小衣,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就算是在这种昏暗环境下也十分扎眼。听了柏舟这话,有些不置可否的笑笑——结果立刻就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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