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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闾:指男妓院。
第七回
神秀七年,元宵佳节。
自除夕以来,宫内夜夜笙歌,街市日日繁华。无论是名门闺秀,还是寒门老朽,都在这一年一度的解禁期间纵情欢乐。珍馐琼酿,锦衣罗带,长桥连羞花之醉,复道走豆蔻之美。勾栏瓦舍,戏台赌坊,朝无一日不饮,户无一人不醉。以至到了第十五天,除了边疆守城的站岗士兵还是清醒的,连那皇城门口的汉白玉狮子都好像带了微醺,满脸酡红。
只有那个人,白衣胜雪,青衿若兰,面如凝脂,独醒于这皆醉之世。而此人,此时,正被一个醉汉拉住衣袖,死死纠缠。
“小娘子~陪大爷我喝一杯吧~嗝……”
“你长得真俊啊~要不要跟爷回家作个小妾~唉哟!”
突然,一只年轻有力的劲手狠狠地把那醉汉的脏爪扭将下来。
“朕的人,你也敢碰?!”不由分说,就拉着白衣男子的手,拖到了内城门下。
看着倚墙而坐的黑袍男子,衣衫凌乱却没有寻欢作乐之迹,明显是匆忙赶来,一路拉扯而成;俊毅的脸颊微微泛红,眉眼慌乱,与其说是酒后失态,倒不如说是气急败坏。楚如悔微微一笑:“陛下醉了。”
萧云朔摇头:“我要是醉了,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楚如悔笑意不改,只是平静地加了一句:“那就是陛下的嘴巴越来越不正经了?”
会笑的细眼一眯。“我哪里不正经了?”
“陛下方才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
楚如悔没理他。他知道继续说下去,只是叫自己吃亏。
虽然面上不动,其实萧云朔心里早高兴得什么似的了。一方面,自从“天助之战”打赢以后,孤竹吐壁两败俱伤,大虞朝内人人喜庆,今年的除夕正月也才得以过得这般有模有样。而另一方面,那个一直对自己拒之以礼的公子钟仪,在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追求之下,竟终于如春水初融般慢慢对自己主动和亲近起来了!人常说,精卫能填海,水滴能石穿,果然不虚言啊!虽然以萧云朔非比寻常的直觉来看,似乎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不过,既然是楚如悔,还有什么好多心的呢?自己不是早就决定信赖他的么?
“哦~你是说那句‘朕的人,你也敢碰’?如悔该不会没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吧?我说你是‘朕的人’,有什么不对么?”一脸狡猾的坏笑,真让人想活活掐死他。
“独我不是!”楚如悔忽然一脸严肃认真,半是尊贵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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