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地微抬下颚,眉宇间的傲气英华丝毫不输萧云朔。
“没关系~”萧云朔没有多想,只是拍拍衣服站起来,邪笑着凑近楚如悔白皙俊逸的脸,直直地看进清若寒冰的眼睛,“就算你现在不是,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是!”
钟仪恼得脸颊一红,一把把萧云朔推了出去,后者一个踉跄差点又坐回地上。
“哎哟~你不是说我醉了嘛~哪有人跟醉鬼认真的?不行!你要给我赔罪!你得陪我再喝几杯~”变脸比变戏法还快的皇帝忽又装醉耍赖起来,直搅得楚如悔觉得一阵头疼。
唉唉,真不想再理这个胡搅蛮缠的人,可是若放着不管,又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于是考虑再三,楚如悔只好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临风轩。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两个绝世男子,一黑一白,即便单就这么对酌闲饮,远远望去,也美得犹如一幅传世丹青。更何况,天降飞雪,红梅飘香,钟仪兴起,便揽起一张素琴,调得古乐清琮。
萧云朔见楚如悔兴致正好,便也抽了随身的龙渊剑,在漫天柳絮中御雪而舞,翩跹若风。一时间,没有皇帝臣子,没有胡汉纷争,只有一琴,一剑,一酒,一对知己相欢。
须臾,天愈暗了,厚压压如锦绣被,却不挡寒风。萧云朔进屋喝了杯暖酒,火光映得红彤彤的脸上一片尽兴和痛快。那平日压抑惯了的英武和霸气,仿佛借了酒劲散逸开来,周身都笼罩着一代圣君的尊贵和荣光。再加上天生英俊的魅惑脸孔,多年习武的宽背窄腰,少读诗书的书卷遗气,平日不羁的洒脱风流。这些风采任单拿出一样来,都足以倾倒众生,更何况眼前之人竟集此诸端于一身!楚如悔看了心里一怔,却马上低头拿了纸笔,将刚写下的一首《雪中剑》递予萧云朔看。
萧云朔没有发现楚如悔的失态,只放了酒杯,接过诗细细看着,过了很久却没有抬头。钟仪帮他斟好了酒,见他不动,就有点担心了,轻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只见他慢慢抬起头,峻毅的脸上肌肉紧绷得发抖,墨黑的瞳子里是恨,是痛。这是楚如悔不曾见过的萧云朔,即使聪明如他,也一时不知所措。萧云朔红唇微微发颤,一口把面前的酒灌下,然后,用楚如悔没有听过的声音说:“皇兄被杀前,也写了首《雪中剑》给我。”
楚如悔想起刚来那天,萧云朔和楚绥远的对话。
萧云朔没有再说话,只闷闷地喝酒。楚如悔也不再问话,只一杯一杯地帮他斟。两个靠得很近的影子各自不动,炉火“哔剥”作响,反显得这小屋中更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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