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
“如悔,我也写首诗给你吧。”
萧云朔提起毛笔,捻了捻笔尖,落笔挥洒如狂,也力透纸背。楚如悔在一旁揽袖砚了新墨,看着他写给他的第一首诗:
为君当佩越王钩,气扫山河定九州。
忍能低眉花巷里,坐待万落命俱秋?
虞武帝丢了笔,坐回火炉旁。平日高昂的头此刻却只是深深地埋在两臂之间,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狂风骤起,飞雪遮天,飘过了三千里山河破碎,道不尽三百年忠烈喋血。
白沙枯骨,断壁残垣。边庭流血已成海,何时才能淹灭战火狼烟?
“我是个无能的皇帝。我对不起大虞子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可以做亡国之君!只是我倾尽血泪,可否换得一种留传?我背负千秋骂名,可否拯救黎民万千?”
渺渺山河,悠悠苍天。一朝天子,独立华巅。
一腔热血,一根脊梁,可否为大虞百姓撑起一方青天?
哪怕头断骨裂,血洗河山,只为向黎民苍生守住一个君王的诺言!
远远地,一个清晰的声音如亘古的天启穿越遥远的时空而来:
“萧望之,我帮你保下大虞,可好?”
第八回
正月出了十五,三公九卿,三省六部,东宫卫府,中央地方,无论大小官员,都纷纷恢复了正常工作。萧云朔作为皇帝,自然也免不了忙碌起来,一不留神,再抬头,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那个白衣青衿的男子在火炉前对自己说,要帮自己保下大虞的江山。可是两个月过去了,那人却依旧水波不兴,纹丝不动。表面的平静,让萧云朔心里不禁有些焦急。
朝堂上,太傅党和丞相党争得愈发激烈了,简直不把皇上看在眼里。而那些不愿被党争卷进去的文武官员,也不是游走在两党之间,就是干脆请求外放,到地方去享清闲。至于那些坐在位子上的“清官”,纵使不与党争,也不屑于处理政事,每天忙着喝酒和清谈。结果是,无论中央还是地方,都留下了一大摊子政事无人料理,政务堆积如山,行政系统濒临瘫痪。
乌烟瘴气!清谈误国!乱七八糟!岂有此理!
看着朝堂下面的人还在为了一个明显浅白的芝麻小事吵来吵去,虞武帝不禁在心里把这帮乌龟老鼠养的骂了一千遍又一千遍。
这几天讨论的议题,说实话争吵到最后归根结底都只是两点:第一,谁干活;第二,谁得名。依照传统——也不知是何时形成的传统——贵族是要居高位的,可问题是这些自命清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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