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你说过,你是大虞人士。
你说过,你要为我保住大虞。
你说过,愿意为我杀尽胡族恢复中原!
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是孤竹人?!
你不是为我制定了平定天下的良策吗?
你不是帮我削弱了贵族的专权吗?
你不是拒绝了孤竹使臣的聘任吗?
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我们的感情呢?
四年的封尘过往如潮水般一齐涌上萧云朔的心头,那些哭过的,笑过的,嬉闹过的,守护过的,到如今,难不成只是一场骗局?
然而残酷的真相,却在在解释了一切过往的疑惑——
所以他从来不对自己称臣。
所以他对自己说“独我不是”。
所以当自己问他的字,他说他叫钟仪。
楚人钟仪,被囚于晋,头戴南冠,自号楚囚。
难道从最一开始,你就打算好从我身边逃走?
“如果我就是不放你走,你能怎样?”仿佛从地狱的裂口迸发出的声音,咆哮如受伤的野兽。
既然你自称楚囚,我就将你终身囚禁在大虞!一辈子都不能逃离我身边!
楚如悔深深叹了口气,再抬眼却已是万念俱灰的死绝:“陛下若要强留,如悔也没有办法。只是我既是孤竹朝臣,也是大汗心腹,留在大虞会对陛下的江山怎样,陛下心里明白!”
你是要我,还是要你的江山!
虞武帝凛然一惊,眉目间是作为一国君主的犹豫和作为一个男人的心痛。
他知道那人并非虚张声势,以他的能力取自己的江山百姓,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尤其现在他已深入大虞的骨髓,如一颗木钉狠狠地扎在大虞的心脏里。
这样的人,只有杀了他才能保大虞的平安。
萧云朔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慌乱抬头,却发现楚如悔眼中分明写着和自己同样的念头。
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否则,我就覆了你的国!
萧云朔眉头紧锁,攥紧的拳头随着全身剧烈颤抖。刚刚换好的新袍肩上,暗红色的痕迹正在慢慢扩大,一脉鲜红若含着无法承受的重量,沿着下垂的手臂滴落如泉。
“四年的朝夕相处,你就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么?”
倾尽全部力量的最后一问,如绝望的哀嚎回荡在幽冷的阁中。
楚如悔看着这样的萧云朔,他也未尝不想放自己和对方一条生路。只是事已至此,再无他途可想,只能闭着眼睛走到尽头,无论那尽头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一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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