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只会造成更多的痛苦。
“没有。”
不容置疑的回答如一把匕首深深插到身体里,连血也不容流出,只有无尽的痛埋在骨髓中。
萧云朔只觉肩膀上的伤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再无话,只是慢慢地走回凌云宫,带着月下一个染血的背影。
如悔,你为何要如此逼我?
萧云朔的身影渐渐消失后,只剩一人的楚如悔仿佛脱力般慢慢陷入翡翠八仙椅。一向凌云傲物玉树临风的公子钟仪,此时竟虚弱得仿佛一个病人,只是软软地靠着椅子,呆呆地看着地板,眉宇间的凌厉英气空剩下一层朦胧的伤与孤寂,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萧云朔,你为何要逼如悔至此?
第三十二回
从钟仪公子回到临风轩、称病不朝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天来,他没有一步离开过临风轩,也没有送过一封信,见过一个人——除了服侍他的子清。他并不是无法离开大虞,也不是放弃了逃回孤竹,事实上,萧云朔显然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因此对整个大虞上下而言,他还是那个供万人瞻仰的公子钟仪。而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想要通过边境回到故国,只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而已。
然而,他却选择了留下来。
也许他是在等一个最终的结果,毕竟有始无终不是钟仪公子的行事作风。也许他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毕竟天下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何在不利的情况下为自己赢来最多的利益。又或许,他只是不想这样离开,虽然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天下,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迷惑的。
虽然钟仪公子说了谢客不见,但是不计其数的朝臣士子还是带了医生药材纷纷赶来;至于沈文远、陆士元、刘禹、王武才等人,更是不止一次地跑过来探病送药。一时间,原本清静闲雅的小院,忽然就变得门庭若市,只是络绎不绝的探病人中,却独独没有那位曾经朝夕相伴的年轻君王的身影。
“唉!陛下也真是的,以前没事儿一天也要跑来三趟,现在公子病了,他倒不来了!”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子清一边坐着喝茶休息,一边不禁埋怨起以前的主子来。
“陛下受了伤,需要静养,况且乱事初定,要处理的政务很多,你不要怪他。”楚如悔翻过一页书,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句子清的牢骚。
“那么公子你就快点好起来呀!”子清放下了茶,走到钟仪身边坐下,“公子只说自己受了惊吓,却又不肯吃药,又不叫大夫瞧,还不肯上床歇着,只是坐在这儿看书。公子早点把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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