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从反驳。”
纳兰性德砰的磕头道,“皇上,奴才不想自己的儿女为了‘男倡’之名与人大打出手。也不想子女因水浸天改嫁一事对皇上心生怨恨。还望皇上体谅!”
康熙蹲下身,目光由下往上注视着他如画的容颜,苦笑着说道,“男倡?改嫁?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在乎这些个虚名?你又什么时候把人言放在过心里?”
纳兰性德没有抬头,而是俯首说道,“奴才可以不在乎。可奴才的孩子不可能不在乎,奴才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
康熙握住他的双肩,直视着他的眸子,乞求道,“你是在说我自私吗?我只想跟从前一样,天天能看到你,能跟你说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纳兰性德轻轻拂开康熙的双手,拱手道,“皇上,这些奴才都已经做到了。”
康熙痛苦的摇了摇头,眼眶湿润,低声道,“可我要的不是君臣间的对话!你我是平等的,你不是我的奴才!这句话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
纳兰性德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恕臣直言,就算两个人再亲近也不可能二位一体。”
康熙抱住他的双手,低声下气的请求他的原谅,“容若,我错了。我任性送走了水浸天,使得你们夫妻天各一方,幼儿无母。这一切我都愿意补偿!你告诉我,究竟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他霍的抽回双手,急忙叩头道,“奴才惶恐!”
“容若,原谅我就那么难吗?”
“皇上,奴才告退!”他缓缓站起身,对着康熙深作一揖。
“容若,恨与爱只有一线之隔。你漠视我的所作所为,对我的一切不闻不问,难道说,我在你心里半点儿位子都没有了吗?”
“皇上在奴才心里是天,永远都是。”说这话的时候,纳兰性德的眼底终于有了些许的柔情,纵然是转瞬即逝的情丝,对近乎绝望的康熙来说也已经足够。
“容若,你曾说今生不随玄烨,何随旁人。这句话到今时今日还算数吗?”
纳兰性德眼下喉头涌起的哽咽,平静的说道,“身虽九死,意犹未悔。”
“容若,能为我留下吗?留在我身边,好吗?”
“……”纳兰性德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康熙十四年端午节的情形,他也问过水浸天同样的问题,他更加清醒的记得自己给水浸天的答案,‘若能,便长相厮守。若不能,则护你安好!’事到临头,却全都颠倒了过来!
“皇上,时辰不早了,请早些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