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翘沿着苏二公子的胸口一直抚到严老板身上,娇声道:“众公子既是来了,便就别在外面受凉了,这初春的日头还不暖呢,快些进来吧。”说完又自顾的笑了起来,若是没个定力,光是听那笑声便也能麻了身子。
众人点头皆称是,随着美人进了花间阁,阁内一片的桃色布景,几方桌子几面屏风,幔帐上面垂着流苏,随着人气轻轻飘动,乍一看似是进了哪家小姐的闺房,若说是娼馆,定是没什么人信的。
隐隐似是从阁内传出几缕轻音,细细闻来,却都深感其中,如此哀婉,思的谁,念的谁,想的谁,唱的又是谁。
方才的美人见众公子都沉浸其中,不禁笑道:“随奴家来吧,解语姑娘早在雅阁中后着了。”
越是进了琴声越是清楚,几声低声吟唱,盈盈韵韵甚是轻柔:“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走到门前之时美人停了步子,轻叩了几声门,柔声道:“解语姑娘,各家公子都到了,可是让他们进去么?”
门内琴声哑然而止,静了片刻屋内女子轻声道:“门外可有苏公子的词与严公子的画么?若是没有便都回去罢,若是有,便留下那二位吧。”
门外美人转头笑道:“苏公子,严老板,请吧。”而后又对身后一众公子道:“各位也听见了,今儿恐怕是不行了,明儿再来吧。”
众公子敢怒不敢言,知趣的摇摇头便走了出去,这闭门羹不是吃了一次两次了。而留在阁内的苏严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屑的轻笑出声,一旁的美人轻轻开了门,将二人带到花厅中,一道屏风挡在中间,隔开了粉帐流苏倾颜绝色。
屏风前面摆放了两方桌子,两方软榻,二人倾身坐下,身旁的侍女走上前来将桌面上的酒各斟了一杯。
才听那屏风后的声音道:“好纸用以垂世,好笔用以生花,好墨用以焕彩,好酒用以消忧,今日得二位公子赏脸,解语荣幸之至,用这百年陈酿来招待二位爷,希望不要嫌弃才好。”
苏执生拿起酒杯笑道:“何来嫌弃一说,姑娘如此说来,便就是我苏某落了俗,酒乃好物,暂不论年代久远是否,光凭姑娘这番心意,苏某定是要喝的连滴都不剩。”话说音才落,便一口饮尽,果真滴都不剩。
严墨衫嘴角轻佻,望着屏风轻声笑道:“严某置于前人之言:浑如花醉,潦倒何妨?能有姑娘相伴,醉死花间,亦算人生真得意。”语毕,举杯一饮而尽。
屏风后的人儿也轻笑出声:“小女虽说不胜酒力,却也感动于二位爷的潇洒,就此小酌一杯,算是回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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