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床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这里,那你一个人把药喝完了,再睡一下吧!”
萧只走到门前,略一沈吟,又折回来,在他床边放下一个东西。
这是今早他出门,路过街边,看见一个小女孩提著篮子在街头卖,上面只一个龙眼大小的铜制的圆铃铛,坠著七彩流苏。做工很一般,纯粹的小孩子玩具。萧只也是鬼使神差的,便买了一个回来。
他放下铜铃,对羽墨栩说:“除了三餐和换药之外,不会有人来打扰。要是你什麽时候觉得自己太闷,想找个人说话,你摇这个铃铛,我听见了,就过来陪你。”
萧只说完,推门走了。
羽墨栩躲在被子里仍旧一动不动。又过了许久,他才忍著下身疼痛慢慢从被窝里趴了出来。伸手把那铃铛悄悄攥进手中,好奇似的拿到眼前去细细的看。看了一会儿才把那东西压在枕头下面,闭著眼睛躺下,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药碗搁在桌上,药汤已经凉透,他一口都没喝。
到了午夜时分,他被噩梦惊醒,冷汗湿透了亵衣,哆嗦著爬起身来,左右看看,房间里一片漆黑,丁点光亮也没有。
他躺下,想要快点再睡著,可是冷得发抖,心里又害怕睡下之後再继续先前的噩梦,於是之只盯著外面被风摇动的树影看,越看越心惊。
他下意识把手摸到枕头下面,抓出个铜铃铛来。拿到自己面前,摇来晃去,叮呤当啷一阵响。
──会有人来吗?这个深更半夜的时候。
他等了一会儿,外面出去风摇树动之外,果然什麽都没有。
不会有人来。他早就知道。
羽墨栩落寞的蜷在被子里。
其实也不是太失望的。本来也知道,没人会在乎他的感受。
对西煌来说,三皇子存在的意义,就是送到别的国家去,做质子,完成邦交需要。天知道他在诡月过的是什麽样的日子。从小到大,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遇见过。
偏偏诡月那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还要拿一个破铃铛来骗他……
羽墨栩把手里的铜铃用力扔出去,直扔到了房门口。
这个时候,好巧不巧,门却被推开了。
只见进来的那人,一抬手便接住了被丢出来的铜铃。
萧只手里拿著铃铛,走到羽墨栩床前。只见他清清瘦瘦的,躲在被窝里,像只胆小的兔子,眼睛红通通,漂亮的脸蛋上还挂著两行水迹。
萧只笑著帮他擦拭,轻声问他:“深更半夜的坐在这里哭什麽?难道你是偷偷的尿了床,不敢对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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