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爷走之前,要他留下,探听皇上的消息。
他那时是答应了的。
该如何说呢,他那时只想,不拘是谁都好,只要是能让他好过一些,与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呢,可是前几日进宫……但,这并不能动摇他什么。他总知道,若是信了皇上,结果必定是重蹈覆辙。
在两个人间辗转承欢已经够可恶了,倘若已经做了的决定,自己又出尔反尔,那就更可恶了,不是么?
就应当这样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选定了一条路,就走到底去,如果哪条路都没选,就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么?
那么,明日便仍进宫去吧。
王爷,你传消息给我,是因为信任我不会告密,可是你连我都利用上了,就证明你的局面,真的到了非常凶恶的地步。
隔天悔哉带着成箱的书回皇宫,穿着便服,坐在寝宫里对着午后斜阳,高高的挽起袖口,时不时的在纸上记记画画,旁边躬着个太监磨着墨,他认真起来,果然也是十分的好看。
樊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悔哉束着发满眼专注在书上,一点没有注意到他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让人通报一声。”樊煌在他对面坐下,点了点他的桌子。
悔哉抬头,揉了揉眼睛,然后从榻上跳下来行了个礼,不等他说平身又站了起来,仍旧埋头在书中。
樊煌也不怪罪,就坐在他对面,让安德给他扁了袖子摆上奏折,两个人面对面的各写各的,画面静谧而温和,甚至温和到柔软的意思。
“君子和而不同。”悔哉慢慢念了一句。
“山涛?”樊煌放下了笔。
悔哉摇摇头,“嵇康。”
樊煌伸手拿过悔哉正在看的那本,捻过他刚刚停留的这一页,“竹林七贤不过是乌合之众。”
“对上位者来说应当如此。”悔哉也不恼,仍旧是笑的,“可是我若是这样著书,恐怕文人志士要骂您禁锢人言。”
☆、曾梦今是幻 二
“不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自以为痛苦的人如此之多,比别人更痛苦的就成了名人。”樊煌将书递回去,“朕不喜欢。”
“皇上自然喜欢山涛多过嵇康,于悔哉来说,倒谈不上更喜欢谁,只是觉得,后人再如何评价他们也不过是牵强附会,说不定实地上,绝交不过是一种保护,他们两人从未起过间隙呢?”
樊煌的眼突然亮了,悔哉一愣,随即向后躲了躲身子,“悔哉是就事论事。”
“无妨。”樊煌却叫人撤了他面前的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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