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想他们的曾经。
樊煌从未说过自己是个专一的人,那时他身旁有着凡音这样床上床下都大胆妖孽的人物,却还是被公皙府里那个唇红齿白的公皙简给勾住了,那时候的公皙简不足弱冠,颇带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走进他的时候,公皙简礼数周全却毫不掩饰对他的好奇,于是他牵起公皙简的手,问:愿不愿意跟他进宫。
人大抵都是寂寞的,越是寂寞,就越是想要拖着别人一起掉进这寂寞里。
樊煌喜欢那时鲜活的公皙简,他给公皙简改了个不像名字的名字,他叫他悔哉。
此后的日子,有悔哉与凡音伴着,总算在了无生趣的宫中有了些生气,凡音是个很能容人的人——哦,是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凡音能容人,而是凡音也喜欢上了悔哉。
悔哉到底来的晚,对他登基的前尘往事一概不知,悔哉要的是专一一生,樊煌向他大概是给不了的。
他的寂寞,悔哉只身一人是填补不满的。
抬首巫师与御医都已经来了,几个御医上前探悔哉鼻息,品他脉搏,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一个年龄稍大些的拱手开口说:皇上……这……
樊煌坐起了身子,淡淡的皱了皱眉,“朕要这个人活着。”
活到他这样的地步,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不情绪了,快乐,苦痛,得意,失望,全都杂乱的混在一起,樊煌懒得去分辨这些,也不必让人理解他的想法,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春江新雨满 六
几个御医一咬牙,从樊煌手里接过悔哉,几根银针封住悔哉头上大穴,一边命药童去太医院找吊命用的千年人参冰地雪莲,樊煌摆摆手,叫人不必找了,这几样东西太后宫里都有,去拿便是了,说着就叫安德传他旨意即刻去取不得有误。安德吓得路都走不好,又不敢不去,就差没传话给家里人交代后事了。
你说他这样触太后的霉头,太后会不会杀了他出气?
樊煌不问御医悔哉是不是已经去了,他召巫师到后事,要巫师给悔哉算命,巫师们算了几次都是此命已绝,樊煌横卧不动,听了几次结果,闭了闭眼,说了一个字,“嗯?”
几个巫师一横心,说并不是完全没办法,皇上是天之子,有皇上在一般的阴司不敢靠近,若要救人,需一个生辰八字都很硬很苛刻的人来换了悔哉的生辰八字,还要认到公皙家中,以后替公皙简活着,只要他不死,公皙简就无事。也就是说,以后公皙家任何人再不能认公皙简,公皙简也要忘了公皙简这个名字,死后再也葬不进公皙家祖坟。
樊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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