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似乎终于满意了,派人去找那个用来替换公皙简人,而后站起身,到外殿去看御医为悔哉吊命。
悔哉咽不下去参汤,他们想了个别的法子,拿了一个竹筒插在悔哉喉咙中,将参汤从竹筒中倒进去,樊煌看到了,过去抽起竹筒,喝了一口参汤渡到悔哉口中,喂他喝下。
底下几个太医头上渗出了汗,扭头继续商讨着如何将毒逼出来的法子,看样子喂解药是没有什么用了。
樊煌喂完了这碗参汤,用手抚着悔哉胸口,像是给悔哉顺气一样,可悔哉毫无动静。
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樊煌从叫了巫师起就应该意识到,他现在面上看着再波澜不惊,心里也已经没了底,他自问为天子,从不做什么向鬼神祷告的事,这一次却信了,要是有用的话,就让那些巫师去做些害别人性命的事又如何,樊煌又看看在眉心太阳穴都扎着银针的悔哉,握紧了他的手。
五日后
“王爷那边该已经拿到了名单,只是还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圣上还有什么打算?”殿里一个老者被赐了坐,想来地位不低。
樊煌坐在座上,面前摆着个案子,案上叠着许多奏章密报,而旁边,卧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儿。
悔哉没有死,可要说活,也算不上。
不知是那天的医者的参汤还是巫者的换命,到后半夜悔哉突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御医赶忙拔了银针,几股黑血顺着银针的缝呲出来,同时那边偏殿一声巨响,做法的道士从坛上摔下来,一头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御医说毒逼了出来,但是悔大人元气大伤,需日日夜夜用参汤雪莲吊着,喂药的时辰一时一刻都错不得,可饶是这样,恐怕醒来之后人也不似从前清醒。
巫者说命已经换的,只是用来替命那个竟然根基也不大稳固,宫里这位醒了之后恐怕会混淆许多前尘往事。
言下之意,便是悔哉即便醒了,也可能神智不大清楚了。
☆、春江新雨满 七
樊煌说不上是喜是忧,他依稀记得曾喂悔哉喝过忘忧,那药喝到底便是这样效果。
殊途同归了?还是说,这便是悔哉的命?
喂药喂水,擦洗净身,按摩施针这全有别人来做,樊煌这边政务劳身,他也不大去记得何时该悔哉该怎样了,他向道士要了个信物,闲下来的时候就为悔哉念咒,或是宫人刚刚将悔哉洗干净了换上新衣裳,他就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摩挲着悔哉的脸,给他讲以前的事。
那些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他们刚刚相识的,悔哉做过的叫人可笑的,叫人钦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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