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对著自己道,自己偷走的不仅仅是一块可以预报潮汛的石头,而是全江宁百姓的性命,如果自己一定要拿走,就只有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时候天上不断闪著惊雷,他在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了怀里的东西的沈重。他彷佛听到惊涛骇浪里,那些被江水卷走的百姓的惨叫和哭嚎。
他从来都是一个只为自己过活的人,旁人如何他无暇也不想去管,那一刻,他生出了迷茫,便转过身去问他,「江宁百姓又给了你什麽,让你这麽为他们拼命?」
没想到这个男人回答自己,「身在其位,应当尽其职,筹其谋,尽其力……」
这几月里,他和他之间有著一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在他还没有犯案前,还曾一起赏过月喝过酒,但不过是因为自己实在无聊,便想找个人逗弄,而他那样的性格,捉弄起来最过瘾了。但是他没想过,过瘾会变成上瘾,然後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言语左右了自己的意志。
「我当时是真的想把石头给你,没想到你会突然向我出拳,还那麽重……」
阿大抿了下嘴唇,再次道歉,云中雁却是不在意地摆了下手。
当时他是很痛,不知是被打到的地方作痛,还是心口某处犯著痛,狼狈地逃走,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养了一年半载的伤,等到伤愈回来准备找他算帐的时候,却发现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彷佛铁拳神捕从这世间消失了一样。
直到在这里,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他受托偷一只不怎麽值钱的杯子,然後在县衙探路的时候,再次见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但他已经不叫武正山了。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
阿大答道,「我把鸣雨石还回去後,被人指控说我是你的同夥,於是我被关了起来,要求我交代你的下落。後来实在从我口中问不到什麽,便把我发配边疆,押解的队伍走到云龙山这里正好遇到了山贼。
「这群山贼虽然也无恶不作,但他们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也会照顾一下山下穷苦的百姓,我当时心灰意懒,便留在了山寨里。後来这里来了新知县,他就把我挑到县衙里来做事。」
阿大说得平淡不惊,但仔细想想,里面包含了多少冤屈和波折,而被关押期间所受的非人待遇,他一概没有说到。
云中雁听後,忿忿地一拳敲在门框上。
「果然张淮远那厮没有拿到东西就把气出在你身上,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把东西给你带回去,我应该把我和他的交易公诸於众,让他名誉扫地!」说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你等著,我去他身上也烫几十个窟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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