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但被阿大一把拉住,云中雁回身看他,没想到阿大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抹略显羞涩的笑意。
「如果要报仇,我早就去了,其实我会留在云龙山这里,是因为我曾听你说过,你生在冀州,这里又穷又偏远,但这里的山川大气,江河辽阔,这样的山,这样的水……最能养出包容天下的胸怀,所以我就想看一看……你说的这些……」
云中雁看著他,说不出话,只觉得眼前突然漫起一片水雾,让他视线模糊,连忙撇开头,「笨蛋……你是不是和那个笨蛋知县在一起待久了也变笨了?」
「我那个时候还不认识那个笨知县。」
阿大拉著云中雁的手微微用力一扯,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我这几年时常梦到那时候的事,你半夜三更翻窗进我房里拉我上房顶看月亮,或者我在巡街的时候,你站在茶楼里突然丢一壶酒下来,想要看我措手不及的样子……不过那酒真香醇……」
云中雁被他禁锢在怀里,男人低沈的声音落在耳边,热气喷了他一脖子,让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和脸颊烧了起来一样,「你这人藏得太好了,怎麽以前总是屁都不出一个,没见你这麽能说。」
阿大沈默了一下,然後道,「我不说,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秦灿和颜三在县衙里,等著那些出去的人回来回报消息,裴书德的妻子找上了门。
裴书德的妻子说,老太太昨日突然能起床下地,还吃了不少东西,大家以为她是有所好转,但没想到今天早上发现她躺在那里,已经出气多入气少,大夫看了,说是恐怕熬不过今晚了,昨日的应该是回光返照。
「老人家现在一直嚷著要看蝴蝶杯,这该如何是好……?」
秦灿露出为难的表情,想了想,让裴书德的妻子先回去照顾老人家,他们这里会尽快寻回蝴蝶杯的。
接下来,秦灿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过在日落时分,其它出去的衙役都带回来没有线索的消息,让秦灿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阿大带著云中雁回到县衙来了。
而且最为让他惊奇的是,阿大没有锁住他,云中雁就这麽乖乖地跟在他後面。
「阿大!」秦灿欣喜的迎了上去。
「大人,三当家。」
秦灿正要开口,视线落在阿大的脖子上,手一指,「你这里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