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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活着,他的自尊便绝不允许自己,寻死轻生。
这样的骄傲,是不是一种执念?
屋里两人依旧在对话,沈珊姑拿出副画卷正逼问叫做孙学圃的瞎子画师,而这画却是死去那左又铮的所有物。荆蔚默默地听人说着那画中的魔女,无奈地揉了揉鼻子。再怎么貌美的女人,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倘若是个勾魂的魔男,说不定还能让他动一下心。
正在他胡思乱想、东扯西拉的时候,突然听见孙学圃那平平缓缓的三个单字——“秋灵素”。
虽然早有准备,但荆蔚还是默了。“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果然,那封短笺并非属于天鹰子,而是死去的灵鹫子才对。
计较之间,他便飞身掠入窗户。而屋内的沈珊姑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就多出个人来。她警惕地后退,厉声喝道:“你是谁?”
荆蔚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扫过摊在桌上的画卷。眉目宛然、栩栩如生,这女子确是人间绝色……也和西门千屋中挂着那幅,画的是同一个人。回想起来也挺好笑,在看到那卧房墙上画像之前,他本还以为终生不娶只与男人同居的“杀手书生”是难得一见的……嗯,同好?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沈珊姑无声站在旁边,像她这般的美女,走在路上随便一站也足够引人眼球。这个被人赞惯捧惯了的女人,看见一人突然出现,而且是个男人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而这个男人不仅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甚至连问话也懒得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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