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想回焱云峰,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想……”
项寻说不下去了,需要解释的那个不该是他,他一直以为再次以“项寻”的身份出现在周轻重的面前,自己会用剑尖儿指着他的喉咙大声质问:为什么当年你带我回到焱云峰的时候行为诡异?为什么三叔的人说你跟乌满教串通?为什么娘会在你离开她的房间后不知所踪?为什么你把爹挟持到无有崖前还带他跳崖?为什么爹被摔得面目全非你却一点事也没有?为什么你去过光就谷之后师父会全家惨死?为什么要把我强行带到千笃谷?为什么让我有家不能回?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
可看着沉浸在痛苦回忆和深深自责当中的周轻重,项寻发现自己竟然一句也问不出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两人都平静了之后周轻重率先打破沉默。
“嗯,命不该绝吧,这个以后再说。现在,很多事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项寻再次盯住周轻重。
周轻重避开他的目光,“你现在真的是辽东帮的帮主?”
“是。”
“为什么要化名易装了见我?为什么给我千年参?为什么让我过三个月来找你?”
“化名易装不仅是因为你,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死了,那在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还不想由于自己是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风波。带千年人参来到千笃谷是为了引应伯伯出来带我去见你,给你人参是你确实需要,再说我留着那个也没什么用。没有在虞渊就告诉你我是谁跟让你过三个月来找我是同样的理由:我需要时间。”
“虞渊?你知道我那是虞渊了?”
项寻一手撑住下巴,把脸靠近周轻重,“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个。”
周轻重专心看着地面,没有理会他的得意洋洋,“你还知道什么?”
“虞渊,也称邪界,日落之处。这几年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梵天宫就在虞渊之底的地下。你就是梵天宫的宫主四面散人。不过我在宫里的那些日子看出那儿显然不是这几年新建的,那座地下宫殿少说建成也有近百年了,而且任何一个教派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得上万弟子,就更别说还要把那些弟子分派到西域和苗疆各处。所以那宫和那些人一定是早就存在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一直蛰伏在各自的地方,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将梵天宫的秘密隐藏的很好。可你在退隐到天山虞渊的时候只有二十五岁,之前更年轻或年幼的你都是在千笃谷、光就谷和焱云峰上渡过的,所以你以前的生活不可能跟梵天宫和那些弟子有什么交集。不过既然我能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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