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恭靖王府的百日宴。
这日,午后方下,溥旋就亲自来接了玉堂春一同进府。进得府去,自然是宾朋满座,高堂齐彩,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
一番寒暄过后,溥旋就引了玉堂春寻了个极偏僻隐秘的下位坐下。
二人落坐之后,家宴就开席了。吹拉弹唱那自是少不了,等酒过三巡之后,在座的权贵宗亲便把不住话头谈起了国事。
率先开口的是靖王爷。他先是道谢了各位的捧场,又耐不住落寞的长叹了一声,起了头。
「今日鄙人添子,道是人生头喜,只可惜,这头喜当头却临了大清百年基业的大难。诸位可知,皇上信了一帮子清谈误国的书生诳语要变法维新呢,可这祖宗之法却是如何能变?只怕这一变就要生变故。」
「王爷说得是,我看那变法之途亦不可行。倒不知老佛爷那儿是怎么个响动?」
「老佛爷那儿也没什么动静,只说是皇上亲政,她也该颐养天年,哎,老佛爷不作响儿,我等也只是于事无补啊。」又是长叹,众人都拉拉杂杂的议论开来。
忍不住好奇,听了这番姑妄言语,玉堂春偷眼打量打量了身侧的溥旋。他倒是没发什么话,只闭着眼,拿着酒,断不住口里哼着小曲儿。
哎,果然是个混事大王,难得的低叹了一声,却听得那上座的靖王向溥旋发了话。
「九弟,素日里大家都说你是个伶俐人,却不知你对这变法一事有何计较啊?」
「计较?」
溥旋回了神,喝了酒仰天打了个哈哈。
「三哥说笑了,我哪有什么计较啊,这国事家事我是事事不上心,三哥倒不如问我哪个小戏子唱曲儿好听。
「再说了,清谈误国,清谈误国你们这也不是在谈么。不如,我们叫那戏班子把锣开上,听一曲《惊梦》如何?」
「那就开锣吧。」被如此一般搅局,先前高谈阔论的众人都不免颇为尴尬,没了谈性;扫了兴致,靖王也只得吩咐底下的戏班开锣。
这一开锣,溥旋就带着玉堂春朝前挪座了。
可巧,正赶上另一个挪座的,两厢碰了个头,玉堂春呀的惊叫出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日思夜想的小冤家。
他不是在保定么?怎么此番也到了京城?不敢出声招呼,只得咽下了满筐话语,紧跟着溥旋上前。
但到底,那一番情动意切掩不住满怀的心神俱伤。无心听那戏文,也无心在闲看这世情薄凉,花花与草草,飞絮化飘萍……
「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恁看那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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