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倒是方才皇上问王爷话,王爷是唐突笑过,难道王爷心里真无什么计较不成?」
他本是随便问话,哪知一问,溥旋竟真的冷笑做答了。
「一国三公,若是不除掉其它二国,如何得变,又拿什么变?只怕镜花水月,竹篮打水啊,再说,这变法岂能一蹴而就,一日数旨?如此招摇却又偏偏先动了八旗之利,焉能做变?到底是书生意气啊。」不无叹息,溥旋也不作声了。
倒是玉堂春听得这番言语思索了半晌,心道:我往日总说他是混事魔星,谁曾想他却有如此见识,想来真如那皇上所言,人皆有形,或痴或狂不过都是些皮相罢了。当下,心内也是一阵叹息。
又是无语半晌,马车依旧前行。颇为无聊的玉堂春将那御赐的马褂,细细打量了一番,倒是得意起来,竟忘形的将那马褂披在了身上。
见状,溥旋又是一阵好笑,忙凑了过来道:「好乖乖,你先前说要谢我,那现在就谢吧。」说着就去解玉堂春的马褂。
玉堂春大为尴尬,忙护住了衣服道:「王爷,我这可是御赐的黄马褂,您可认清了。」
「我自然知道。」溥旋笑道。
玉堂春又喝道:「那王爷还敢如此放肆。」
闻得此言,溥旋笑得更欢了,竟从腰间抽出了匕首,也正色道:「我这可是先帝所赐,上打昏君下斩奸臣,你这黄马褂怕要是小它一辈吧。」说着就用那匕首挑开了玉堂春的衣服。
被唬得一愣,玉堂春也忘了做挡,任溥旋挑开了衣服。
这时,溥旋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把抱过了玉堂春在他耳边低语:「你个傻瓜,王爷我是唬你的,不过,现下我却是真心想你陪着我。」
如此细语竟叫玉堂春恍然难悟,一时间察不真切,心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先是这个混事魔星成了世外高人,现下更一反常态的做那风月之举,莫不是这一路疾驰惹了风寒发了高烧?当下里是既胡涂又无语,只木讷着任由那溥旋将自己抱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他却不知这溥旋的心思也是千回百转。先是大内里的平地惊雷,后又是一路撤逃,甭说这一路心绪的起伏寥落,单是个相依而偎就令得溥旋识清自己的心意。
素日他装傻卖狂以求清静,却也形单影只,今日一番波折竟有人与他生死相随,虽说这并非玉堂春自愿而为,但溥旋心底却着实将玉堂春上了心。
想这大清江山满目疮痍,风雨飘摇,却是满腹心酸无处述。
只道是人若飘萍,天涯零落,孰曾想,这红尘万丈竟也有人能与自己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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