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朱笔勾决,朝里一丢,下令行刑。是以这里里外外,气氛格外热闹,围观诸人,都伸长了脑袋瞪大了眼睛,只等那鬼头刀一舞便是人头落地。
玉堂春却是不看,只想拉了六子早些离开这污秽之地,便是脚下加了步子却又是人挤人,寸步难行。无法,只得顿在原地又求人让路。
可六子舍不得走,直拽着玉堂春的袖子嚷嚷着再看会。玉堂春白了他一眼,又自拽了他前行。
三通鼓响,师徒二人,还在那圈内晃荡。
此际,适逢薄暮,残阳如血,那鼓声在暮色中听来竟是荒凉又苍茫,隐不住悲哀,玉堂春长长太息,隔着人群看那血色昏阳,便似呆了一般。这晌,鼓声也落下了,刑场内欢声涌动,想是那刽子手的鬼头刀见血了吧。
也不敢去看,玉堂春拽了六子的手再复前行,却闻得那欢声如潮中,有一个声音朗朗传来,便如长空利剑直破云霄。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忙回头去看,正见得一个汉子仰天大笑,竟似将生死置之度外,于这杀场内引颈一块。这样的人物,玉堂春只在书上见过,却是没在这人堆里瞧过,不禁愣住,又不禁悲从中来,便只见那汉子仰天笑毕,头也不回跪在刀下,直冲那刽子手喝道:「来吧!」
不敢去看,也忘了转眼,这一剎那的工夫,刽子手手起刀落,血光突溅,那脑袋瓜就齐齐的掉了下来。
至此,人生事,不必百年,休矣……
涕泪长留,玉堂春只牵了六子的手挤出了人堆,便往回行了。
回到回春堂,天已经麻黑了,吃了晚饭玉堂春就吩咐六子早些关门。
白日里,一番折腾师徒二人早是疲乏倦怠,更况下这京城里头出了大事,夜里定不安生,早些关门,早些歇息,也好谢门避祸。
堂门关下,玉堂春就进了里屋歇息,他原本以为,白日里自己见了杀人的场面定是不得好眠,可谁曾想,人一累极便添困倦,这一挨床不等周公来唤,自己就先去见他。睡了半晌,正是入梦,却听得堂门骤响,一声快似一声。
忙起身穿衣,就唤了六子掌灯开门。
门开后,玉堂春是大吃一惊,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他白日里要寻的侯阅然侯大人。侯阅然却不是一人,与他同来的还有前些日子逃脱的锺承全。
忙请了他二人进屋,玉堂春在屋外周遭巡视了一通,不见异常这才赶忙关门。门一关,锺承全就开口了。
「玉先生,此番前来仍是有事要求。」
「锺先生哪里的话,有什么事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