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在堂上,韦大夫不消行这样大礼,站起来说话罢。”
奚吾应了声,站起来退到一边垂着手侍立。
子文柔声道:“严大人今日到此,只是问你几句话,你不用紧张,照实回答就好。”
严正笑道:“正是,不用拘谨,坐下说话罢。”
奚吾谢了座,在下首拣了张椅子浅浅坐了,眼皮低垂,等他问话。
严正抚了抚胡须,温言道:“韦大夫高义,值此大旱之年,时疫横行之际,仗义舍药,救了无数黎民,实是我江
10、命案 。。。
宁府之福啊。”
奚吾偷眼望了望子文,见他口角含笑面色如常,遂恭谨答道:“回府尊大人,草民也不过是做了分内事罢了,大人谬赞。”
“只不知,韦大夫舍的都是甚么药?可有甚么用药的禁忌?”
奚吾心中一凛,答道:“刻下的时疫,患者皆头痛口渴,身热目胀,盘骨疼痛,恶心怯寒,脉息洪数,发病急剧,证情险恶,我切过数十患者之脉,观其症状望其变化,试了几种方药之后得了一方,用紫苏、葛根、羌活各四两,苍术、赤芍、香附、花粉、元参各三两,陈皮、生地、白芷、防风、川芎、黄芩、浓朴各二两,甘草、细辛各一两,共研为末,新荷梗、荷叶煎水为丸,每丸重二钱半。大人一丸,小儿减半,温开水服下。外加藜芦散做香囊随身携带辟瘟。只要用药及时,绝大多数患者皆可痊愈。所禁忌者,月事先期者及阴虚气弱者禁服。不过时疫横行日久,当已生了些变化,因草民卧病几日,不知现如今的状况如何。”
严正注目陈恭,示意他出来回话,陈恭离座先抖抖衣衫,端端正正向上行了一礼,又对奚吾拱了拱手,慢吞吞道:“韦大夫此方,与小可和其他药局用的方子大同小异,对刻下的时疫倒是对症的,若方药属实,即便是月事先期者或阴虚气弱者服了,也断不至出人命,只怕另有别情。”
奚吾的脸都惊得白了,人命?
严正咳嗽一声,正色道:“城南石井沟大杂院里有人于四日前发病,到药局就医,确诊时疫,药局开了药,他却不肯买,返家去吃韦大夫舍的药,不料病人服药不久,竟面目紫涨吐息艰难,再送到药局已针药罔救,当晚便死了。苦主抬尸到我府衙大堂,告你庸医杀人,不知韦大夫对此有何解释?”
“四日?”奚吾勉强按捺住惊慌,悉心回忆,自家已在施府住了将近半月,四日前服药至死,这药当是以前舍出去的。虽说天时酷热,制好的水丸也不至半月就生甚么变化,何况自家方子自家晓得,这种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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