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放段时日,药味发散药效更好。他蹙眉问道:“不知此人服药后的症状详情如何?”
陈恭答道:“患者乃老年女子,平素体弱多病,但并无甚么大碍。此次患了时疫,也不过是头痛发热,口渴心烦,服药后不久症状却生了变化,患者家人将之抬到了先前就诊的善济堂求医,接诊的大夫说道,彼时患者面色紫涨,痰鸣气急,张口抬肩,不能平卧,脉象浮紧,似为哮症,针太冲穴饮麻黄汤均无效,听说是吃了韦大夫的药所致,连夜至一苇堂相请,不料大门紧闭,问了邻里,原来韦大夫早已卧病多日,无奈请了其他药局几位大夫会诊,换小青龙汤
10、命案 。。。
、厚朴麻黄汤均告无效,取大杼、风门、肺俞下针,补炙灵台,患者喘息稍定,本拟已有所好转,不料转眼面部十指现紫绀,呼吸竟渐浅渐弱,再用针用药,都如泥牛入海,全无甚么效果,脉象细弱终至无有,几个大夫使出浑身解数,也无力回天,终于……”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痰鸣,紫绀,脉滑数,这三个词在奚吾嗡嗡作响的头颅中盘旋环绕,这该是哮症之征没错,那几位大夫的针药也没错,只不知自家开的辟瘟药为甚么会引致哮症,更不知这哮症为甚么来势汹汹,竟针药罔救,以至死亡。他皱眉苦思,却始终不得其解。
严正道:“本来苦主告官,早该宣韦大夫上堂对质,一苇堂却大门紧锁,原来大夫有恙,被接到了施大人府上将养,下官着人来了几次,均被告知大夫病重,无力回话,今日总算病好了,不知明日升堂问案,身体可尚有妨碍?”
奚吾一怔,正要回话,子文已笑着接口道:“韦大夫此次操劳过度,病势沉重,今晨还头晕脚软来着,若上了堂,在堂上昏倒不免失仪,还请府尊大人再宽限几日。”
“韦大夫是施大人知己,下官也不好不给施大人这个面子,既如此,就三日后升堂罢。”严正站起来整整衣冠,拱手道,“下官要问的都问过了,因府中还有些事体,先行告辞。”
子文起身自甘松手中拿过一个匣子,微笑着递到陈恭手上:“天气炎热,府尊大人诸多劳累,提防不要染了病症,我这里有一匣子极是有效的避暑丸赠与大人,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陈恭接过,手微微一沉,双手捧住望着严正。
严正笑道:“那就生受了。”说罢拱拱手,转身出门。甘松抢过去挑起帘子恭送,陈恭对他点点头,与众差役都跟了出去。
子文见奚吾有些怔忪,安抚道:“不用怕,天大的事情有我在,何况只是死个老乞婆。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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