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摇头叹息一声,又道:“我试过喂他丸药,他通吐了出来。与他清水,他倒又吐了几大
15、急病 。。。
口血给我。还不知一会的汤药可能灌得下去,唉……”
子文焦躁道:“可有法子救他一救?”
“正是师叔说的那句话,医者救得了人救不得心,他自家无有求生之念,我等徒呼奈何。此次有师叔出手,当可保他一时,但终究保不了他一世。心病还要心药医,这事,只怕还要你做些甚么才行。”
子文犹豫片刻,问道:“阿吾可曾说过,清晨到你门前叩头,所为何事?”
“还能有甚么事,阿吾大概是看出来师叔不喜欢他,知道我们今日要离开,不敢来送,起早到我门前叩几个头送别而已。”洪景侧耳听了听房内的声音,拍拍子文肩膀,又叹了口气,“他心中是藏有甚么极为难的事,看情形,当与你有关。气血郁结,多梦不寐,都源于此。子文呐,说到底,这孩子的命其实还是捏在你的手里,你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我等实在帮不上多少忙。”
子文黯然道:“我素知他心重,竟不晓得重到如此地步。阿洪你务必帮我,且留李叔叔几日,先治好了这一遭,阿吾的心结,留待我日后慢慢去解。”
洪景伸臂抱了他一抱,安抚道:“且放宽心,有师叔在此,阿吾此次定然无碍。待他好了,你与他两个把心事对面说明白,你也收收性子,多少听他一句,不要总那般任性蛮横。”
子文一笑点头,放他回房。
到午后,奚吾的手脚已恢复知觉,也不再吐血,只一个喉咙不知怎的,似有物梗阻般,汤药难进不说,便勉强饮些清水,三口里倒有两口要呛得他几乎咳死。
奚吾这等情状,李继周倒也不再提个“走”字。子文叫人另收拾了一间清净屋子,请洪景歇在那边,原先这间屋子改作了奚吾的养病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