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捉你痛处。何况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便拼了这条小命,也做不来面面俱到。普天下,有哪个医者敢站出来说自家从未有过误诊?哪个在世间行走之人敢说自家从未行差踏错?若是犯了一次错就寻死觅活,世上早没半个活人。哪里跌倒的,哪里站起来,吃了教训才晓得日后怎生做才能不犯同样的错。这些,难道还要老子来教你?”
“师叔祖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只是……始终无法释怀……”
“闲的!”李继周嗤笑一声,“睡不着就去给老子捣药,轻轻地,休要吵到老子睡觉。”说罢,竟然倒头便睡,再也不理奚吾。
捣药?捣药怎会轻轻的?奚吾手还停在捶下去一半的模样,楞了半晌,叹口气轻轻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明月高悬,几颗星稀稀疏疏挂在天上,夜风清爽,树叶微响,池中一阵蛙鸣,随即“哗啦”一声,
16、夜谈 。。。
荷叶微微晃动几下,便停了。
奚吾迎着夜风,张开双臂长长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去,眼角忽然瞥到个影子,蓦然回首,只见子文披着件袍子静静站在杏树下,微笑着望着他,满树青杏累累垂垂,隐约清香弥散。
奚吾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子文!”
子文立起一根手指:“嘘……”他招招手,“你随我来。”
奚吾如在梦中,被他拉着一路走过院角的月亮门,沿着石子小径,曲曲折折到了子文的卧房门口。
奚吾停下脚步,轻声问:“子文……你怎的不睡?”
子文回头,满眼都是笑意:“我日日都去望你,到今日你才见到,居然还问我怎的不睡,好生无情。”
奚吾一手抚着胸口,勉强按捺住心跳:“子文……”
“这许多日子不得亲近,你没有话想同我两个说么?”
奚吾为他的眼神和微笑完全迷惑住,不由自主被他拖进屋里。
子文拉他坐定在榻上,握住他手,柔声问道:“阿吾最近头痛可好些了?”
“嗯,好了许多,一天里难得痛上几次,每次发作的时间也短得多了。”
“阿吾……你在我身边,很是难过么?”
奚吾急急否认:“不是!”停了停,低声道,“我只是……药局开不得了……心慌……”
“此事我思量过,我们可先请别个出名大夫来坐堂,你只卖药,维持一苇堂日常的营生,待这阵子风头过了,慢慢恢复坐诊,想来记得此事的人也不会有很多。只消日后谨慎些,不再出甚么纰漏,再妙施手段治它几个重症,即便还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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