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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也正是自家离开别业回到施府的第二天。
如此算来,时间也恰恰合得上榫头。
奚吾要离开施府,情人珠胎暗结便是个最大的理由,而偷盗资财,也分明是为了日后的生计。至于后来杀死那个女使,想来是子文近来态度转变,他又回心转意,所以趁着自家不在身边,将女使约出来杀人灭口,埋于临近一苇堂的城东郊外。
这一路想下来,极是合情合理,似乎奚吾的背叛已然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
子文的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手中的香囊,沉吟许久,道:“带她进来。”
几个小厮拖进来一个女子,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一盆水泼上去,细嫩的声音只在那里求着:“大官人……饶命……大官人……饶命……”
子文将手中握着的香囊塞进怀里,走到那女子身边,俯□柔声道:“你乖乖说出来,官人不单饶了你,并还了你身契,还与你些嫁妆嫁人,岂不是好?”
那个女子头发散乱,脸颊被批得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一大块,丝丝流出血来,一双无神的眼睛望住子文:“奴……奴知晓的……都说了,别的,奴……再也不晓得……”
“你是叫做莲藕罢,果真这手也与莲藕相似,细嫩雪白,只不晓得吃起来是不是一般脆嫩?”
随着一声脆响,莲藕长声惨叫,左手小指已被子文掰折,生生向后弯过去,看起来极是可怖:“乌梅与你自进府就在一处,每日里同吃同住,情同姐妹,她平日里便无有只言片语说与你么?你且慢慢想,仔细想,手指掰完了,还有脚趾不是?”
莲藕惨声哀求道:“大官人……且……让奴想想……”
子文微微一笑,又擒住了莲藕第二根手指,那根手指细长白嫩,如女子腰身,柔柔软软望后弯过去。
莲藕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忽然大声哭道:“我说!”
子文放脱她手坐回椅子上,端起杯茶慢慢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