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语?”
“正是。先帝赞他‘清音桐语’,因此人称施桐语。”
紫衫人想了想,又道:“此人我倒也听说过,坊间传说,二姐彼时新寡,父皇有意于他,着公公魏盛探他口风,他回说其母临终遗言只要他择个‘才貌相当’的,父皇听了,摇头笑道:‘才貌相当,这四字说来简单,其实却难,便安阳也输他一段文采。’此事遂罢。可有这一说?”
那中年文士颔首道:“确有此事。这段话自宫中一经传出,一时间沸沸扬扬,朝野上下,还有哪个敢去施家求亲抢婿。后来安阳帝姬再嫁,施仲嘉还是没有娶妻,一路蹉跎至今。”
“除了弹琴,他还有甚么本事?”
“他还有甚么本事,晚生不清楚,晚生只知道,他区区一封信便将隐居民间多年的李傥李继周请到家中。且他丁忧三年期满之时先帝还在位,若自请起复,官复原职不是问题,甚或可以左迁,他却赋闲在家,恰恰躲过了丁未年到壬子年间的五年党祸,只怕,也是早得了甚么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党祸神马的,全是我瞎掰,宋代的皇帝对文人很宽厚,即便是党争,失败的一方也很少掉脑袋,多半发配了事,事后往往还能重新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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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游山 。。。
“你……是甚么人?”
来人没有做声,小步上前,用身子挡住牢中其他人的目光,自袖中掣出了一条小小的皮筒塞入他手中,低声嘱咐道:“小心保重。”
近了,奚吾才发现此人个子比自己略低,身上带着难以遮掩的脂粉香气,声音压得再低也挡不住娇柔之意,竟是个女子!
他还要再问,那女子的手却极快地拂过他的手心,在他指尖眷恋片刻,便转身匆忙出去了。
她的手温热滑软,带着说不尽的柔情,似曾相识。
奚吾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柱子后面,蹙眉思索了片刻,回到墙角坐下。
袖中那个皮筒紧紧贴着他的肌肤,似乎还有余香从袖中丝丝缕缕飘出来。
是福娘。
身形,语音,香气,绝不会错。
她今日来此,是平安郎所遣,还是擅自为之?奚吾不知。
袖中这条皮筒是否又是一个陷阱,奚吾还是不知。
同监牢的另外一个汉子试探着挪了过来,咧开嘴笑出满口黄牙:“刚才那个,是你相好?”
奚吾看他一眼:“要吃饭只管拿去,别的不要说。”
“啧。”那汉子缩了缩脖子,到底是忍不住拖过了篮子,摸出个蒸饼张口就咬。余下两个人也涎着脸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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