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更无有胆量弄出杀人栽赃这等事体来招惹自家。
退一万步讲,奚吾当真做下了那些事,凭他在施家的人脉,绝无可能买通恁多人为他保密,还是要府中有人相助才能成事。
无论怎的,总要查个清楚。
只是,倘若他是冤枉的,为甚么差役捕人时毫不加分辩,任由他们锁了去。究竟在瞒着甚么,还是……在护着哪个?
。
到底是府衙大牢,宽敞,气派,粗大的柱子上点着铜灯,长长一溜监牢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大一点的隔间还能有一扇极小的窗子。牢里虽然潮湿,却无有积水,虽然有刺鼻的臭气,总算没有熏天,仔细望过去稻草也算干燥。
脚步声一路响起,带着回音和热腾腾的饭菜香气,一些人耐不住诱惑,趴在门上盯着,悄悄猜测这个身穿带帽长袍,头脸包得严严的人是甚么身份,来给哪个人送饭。
奚吾正面朝着墙壁假寐,听到狱卒叫他,翻身起来道了声谢,接过饭篮放在一边。
不晓得那狱卒吃了甚么好处,午时甘松来送饭,他还三催四赶,现下竟然任由那人跟进了监牢,自家却避了
17、疑案 。。。
出去。
奚吾略有些诧异,只是室内昏暗,来者又兜帽低垂,委实是半点脸也看不到。
“你……是哪个?”
。
在江宁城正北的驿站内,净室熏香,茶烟袅袅,一个身穿浅紫长袍的人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中一串葡萄晶莹如碧,颗颗蒙着水雾,正是极品醉金香。他却不吃,一粒一粒摘了,懒洋洋望不远处的投壶丢过去。窗外树影摇曳,午后的阳光被分解得支离破碎,照得他脸上或明或暗。
旁边侍立着一个中年书生,面色焦黄,颌下一缕长须,青衫外面罩了一袭同色的背子,手中捧着个册子,语音平静地说道:“……庚子年秋,施伯修弃家出走,与那个胡姬去了高昌,施存孝一病不起,施仲嘉遂告丁忧,至今未曾起复。”
“只爱在家中做个团团富家翁么,也是个没甚大出息的,不要也罢。”
“不然。”那中年文士略抬了抬眼,“施仲嘉此人颇有些狂才,施存孝因伤致仕,他本可直接荫补,却不肯,自家一路考上去,乡试会试都是第一,春闱更取了探花,彼时刚刚一十六岁,是我朝史上最年轻的探花郎。琼林宴上一曲《文王操》举座惊艳,先帝爱他少年俊美、文采风流,亲封了从六品礼部员外郎,知泉州。这在本朝是绝无仅有的恩宠……”
紫衫人有了些兴趣,略直了直身,截口问道:“他就是那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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