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吾!何况平安这般忤逆,这口气,也咽它不下。
平安郎直直望着他眼,笑容不变:“叔叔莫要耽搁了,在这里站到盯到天黑,也盯我不死。盈莲那里还有先生与乌梅通奸的铁证,只等着抛出来的日子。叔叔不想你的小情人被砍头,还是趁早回去想想法子。或许,退了福娘的亲事便会有甚么转机?”
子文的嘴角慢慢上翘,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你是子远的独子,我不会杀你。你说这番话是要逼我除了盈莲,好叫施存义从此死心塌地为你做事么。莫忘了,施存义当年威风一时,现在却不过是一条追着我讨饭吃的狗。一条狗,哪怕翻了天,也还是狗。能咬我,也能咬你。可惜事已至此,我再劝你,只怕你也不肯回头。”
子文几乎怜惜般望他一眼,随即翻身上马,只见长发飘飞,阳光点点洒在上面,乌金般闪亮。他宽袍广袖,神采飞扬。
湛蓝天空下,他回头一笑,修眉凤目,玉面朱唇,乌发如瀑。
“既如此,你我便赛一场,且看鹿死谁手。”
。
奚吾跪在堂下,望着严正背后“公正严明”的牌匾。府衙大堂和上次见无甚么分别,堂上坐着的,还是那个白胖如新剥鸡蛋般的官儿。
只是自家的心情,全然不同。
彼时生无可恋,此刻心有所属。虽然前途未必光明,身边若有个知心的,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三月前,草民确曾借住施府,然彼时草民因病卧床不起,此病极重,至今常犯,病发时,行走不能,吐血不止,一直在服补心丹调理,即便如此,平日里仍是四肢无力。日前只是停了几次药,草民便在狱中发了病,此事大人想是知晓的。草民这等情状,怎可能与后府女使通奸?且案发前几日,近邻刘家有幼孙降生,口含数粒血珠,正是医者所谓黍米金丹,可配以他药制成太乙神庆丸,五痨七伤,诸虚百损,用之
19、对手(上) 。。。
皆有神效。草民闻说,便匆忙赶过去求药,以一贯钱换了回来,之后一直在别业配药。此丸药调配不易,黍米金丹又极是难得,因此草民小心谨慎,不敢轻离,差役来时,正是将草民自药缶旁带走的。现我房中有配好的丸药两粒,缶中亦尚有未成的药,大人一验便知。”
“你说的这些,谁可作证?”
“彼时草民病重,施家大官人请来了名医李继周为草民诊治,补心丹亦是他手制。三月前,李大夫还在施府做客,两月前小可痊愈,他才离开。如将他请来,当可证明……”
严正一拍惊堂木:“李继周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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