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却哪里去寻来!你请此人作证,分明是拖延时间,欲谋他事!何况,你自家便是大夫,焉知你不是刻意装病,好借机行通奸之事?”
奚吾辩道:“李继周影踪难寻,施府上下却俱在,草民所说,施府中人都是眼见的,大人可以叫他们来,一问便知。”
严正冷笑道:“谁不知你与施家大官人交好,施府中人的证词,如何做的准。”
奚吾面色微微一白,低声对道:“正因草民与大官人交好,草民若与他人通奸,大官人断然不会容我,施府上下更不会包庇草民。何况,”他挺直腰身,抬高声音续道,“草民自小便开始服侍大官人,对大官人倾心爱恋,宁可死了,也不会二心。”
话音还未落地,堂外已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施家大官人和一苇堂韦大夫的私情,在江宁府也算得上是尽人皆知,只是奚吾脸薄,施大官人便不容他人议论,因此二人之间的事情从不曾摆在台面上。谁也不曾料到,奚吾会在府衙大堂上,无数人的眼前,直承此事。
虽说其时男风日盛,秦楼楚馆中越来越多脂粉男儿,士大夫家豢养三两娈童也是常事,但好人家子弟还是不屑于雌伏人下。奚吾说了这话,便是将自己放到了众人的舌尖上,任那千人讥讽,万人耻笑。
严正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堂外的嗡嗡声立时止了:“你与施大人的私情无关本案,不要东拉西扯,混淆视听。本府来问你,你既说不认得乌梅,为甚么乌梅自施府中盗出的珍珠,会埋在你药局的梅树下?”
“大人容禀。那串珠子乃施家主母遗物,草民在施府为奴多年,怎会不知?真要勾结他人偷盗施府资财,偷些辨识不出的银锭怎不比那惹眼的珠子强上许多。况且那珠子不过一串寻常南珠,满打满算几百两银子,草民自行医以来,亏大官人支持,舍出去的药只怕也早多过了这个数,大官人都眉头不皱地任我舍了。草民若是贪财之人,这些年随便虚报些账目,也足够攒下不少家当,哪里还用得到临时抱佛脚,冒险去
19、对手(上) 。。。
偷主母遗物?何况,那株梅树乃我亡母挚爱之物,草民再怎样也不会将赃物埋于其下,以令亡魂不安。即便草民真是那等悖理狂徒,为甚么杀人之后不立时带着赃物逃走,还安生住在施家别业,等官府来抓?此事,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请大人明察。”
“你倒是长了一张利口,口口声声有人栽赃陷害。你若素行良好,从未做下甚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会有人苦心陷害于你?分明是你与乌梅素有来往,合谋偷盗主家资财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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