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红梅,下摆处烧掉一大块,送来小店织补。因烧掉面积甚大,织补起来为难,那位客官不肯等,预交了一半钱款,只说有空来取,却到现在都不见人来。”
说罢摊开包裹,露出里面一件月白色长衫和一本账簿。
账簿上清楚明白地记着,五月初三,收月白色蜀锦长衫,右下摆烧洞径六寸,同色织补,钱五十,已付钱二十五。墨迹不新,绝不是近日补上去的。
长衫抖开,月白色蜀锦缎交领春衫,柔滑软垂,肩上几枝红梅盛开,色泽艳丽,华美逼人。
严正宣了个官办绣坊的老绣娘来验,回道,下摆处有织补迹,肩上完整,梅花处无补缺痕迹。
那绣娘还道:“这件衫子是裁好成衣之后再绣的花样,用了大量的晕针,花影交错,质感分明,极是逼真,正是地道的蜀绣。本地多用苏绣,少人学蜀绣,何况这衫子的技法高明,通江宁府无人能及,只怕要到汴京左近才能寻到这等能人。”
严正问那主管道:“你且细细观瞧,送衫子来的人,现如今可在这堂上?”
那主管直起身,满堂环视了一周,目光掠过奚吾的时候定住,认真看了又看,大声道:“就是这位小哥!”
奚吾应道:“是,正是草民送过去的,约好半月后取衣,付余款,可惜之后不久城中便起了时疫,草民疲于应诊,没能如约,还请见谅。”
忽听严正问道:“本府听说,你亡母是蜀地人,未嫁之前,一手好绣艺在当地也是闻名的,且,你?也?会?绣。莫非是你苦心积虑,早备了一件同样的衫子在别处?”
“大人明察。草民的确会一点点,但亡母生前得了疯癫,所以草民并没
20、对手(中) 。。。
能真正习得,只是仿着亡母遗物,随便绣几下而已,决计达不到那件衫子的水平。何况草民若真是凶手,发现死者手中抓有我衣上碎布,为何不即刻取下来消灭罪证,反而巴巴地去另做一件衫子?”
“谁晓得你当初补做是否另有别图?至于你说的只会随便绣几下?只怕更是未必。”严正微微一笑,接过旁边差役手中一个匣子,扬手丢了下来,“这,可是出自你手?”
匣子落在奚吾面前,盖子摔开,掉出一条米白素缎发带,一丛雪后苍松绣得极是精致,居然是那年送给子文的生辰礼物!
这发带,何时到了严正手中?
严正冷笑道:“韦大夫不要只管东想西想,本府既然拿得到这条发带,自然是知道些甚么,你且如实招来,及早坦白,本府或可酌情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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