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吃痛,将脸藏进名易怀里用手护住,再不理他。
刘倍笑着将奚吾让进了院中石桌边安坐,歉然道:“我得先进去说一声。”
“那是应该的。”奚吾欠身应道。
名易早抱了浩然进屋,屋子里一片嬉笑声,待刘倍进去,笑声却停了,过一会,名易才将奚吾引了进去。
进门绕过屏风,后面是个小厅,陈设简单,窗下一张罗汉榻,半倚着一位老妇,刘倍侍立一旁。
那老妇年约半百,雪白的头发紧紧绾在头顶,神色泰然,目光明亮。这是一个嫁过辽帝,又绝离而去的女人。她有着怎样的过去?是甚么促使她离开大宋远嫁北辽,又是甚么缘故让她重返大宋?看在座诸位的神态,那些过往竟似通放下了,放不下的,倒是身为外人
47、故人 。。。
的他。
寒暄过后,奚吾讨了一盆水净手。
此刻酒已醒了八分,为防万一,他又取针刺过头上诸穴,提神醒脑,自拊无碍,方才动手。
老妇的腿已经肿得很厉害,膝盖处尤其肿大,已然弯曲不得,皮肉红肿,有些部位几乎是透明的,看着很是怕人。奚吾看着也暗暗心惊,然当他仔细瞧过一遍,又诊过一轮脉,便放下心来,微笑道:“这是积了湿毒,没甚大碍。”
刘倍又惊又喜:“没甚大碍?往日来的大夫都说这病难治,只好将养,你能治好?”
奚吾点点头,也不多说,管自拈金针取穴而入,手法快捷熟练,捻针片刻,取出,又拈几根空心的金针刺进去,双手在各处经络按揉,过一会,自金针尾端便流出不少浅黄色的水来。
如此且揉且排,居然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里,老妇的腿已大半消了肿。奚吾擦擦汗,直起身道:“今日如此已然够了。”他坐到桌边提笔写了三张方子递给刘倍:“这三张方子,两张外用,一张内服。头一张,每日按方熬煮了,双腿在其中泡到发红,再用加热后的蜜蜡牢牢裹住,两柱香的功夫拆掉,擦去腿上积水,将第二张方子所载的药碾碎,以蜜合之为膏,遍涂腿周。如此这般,再佐以内服之药,不到三月,肿痛可全消。但积毒日久,要行走如常还是为难,只怕夫人终生也离不开拐杖了。”
那老妇微笑道:“老妇人多年积恙,在先生这里才得了解脱,能不再卧床已是大佳,不敢奢求与常人一般行走。先生妙手回春,恩重如山,老妇人行动不便,只好让我儿代为叩头致谢。”
奚吾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医者治病乃是本分,不敢受此大礼。”
刘倍望着他,神色却极复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