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吾伪作投诚,借机脱逃,又如何?”
韦业微笑:“辽宋边境一直不甚太平,偶尔遇到几股贼盗,乱用迷药,引动了薛江身上旧疾,一时伤了性命,也是有的。东丹王的使者再厉害,防得住一次两次,却未必次次都能防得住。”
他们这边算计,奚吾并不晓得。他只知忽然便有一日,韦业一反平日的镇定如恒,面带隐忧推开门,问道:“阿吾,你先前与东丹王同行之时,可说了甚么?你我好容易父子团圆,他竟遣人来要人,硬说六
53、逃脱 。。。
王要害你。偏偏他还是个得罪不得的人物,弄得六王焦头烂额,这可从何说起?”
奚吾骇然道:“东丹王?”
“正是。唉……”韦业长叹一声,“你我失散几十年,怎舍得再让你离开?何况是那北辽蛮人,谁晓得他讨你过去,又要怎样欺辱!”
奚吾蹙眉道:“我与东丹王相识一场,他并非那等蛮不讲理之人,是否其中有甚么误会?”
韦业微微点头:“想是如此。只是东丹王使言道,若不见你亲自现身,便要再起刀兵,攻我大宋。这……”
“韦叔叔不用忧心。”奚吾安抚道,“我愿前往,与东丹王分说明白。”
韦业轻轻摸了摸奚吾肩头,低声道:“如此甚好。只是……你总也不肯唤我一声……爹爹……”
奚吾垂下头默然半晌,轻声答道:“我几十年无有爹爹,儿时因此被人轻视侮辱,在梦中见到这两个字,也是要哭一场的。时至今日,你我团圆,我却仍感觉这二字上有阴影环绕。我……”
韦业伸手轻轻环住他抱了一抱,柔声道:“我明白……好孩儿,我明白……”
计谋既定,余下的,便是安排奚吾与东丹王使的见面。
外面正下着小雨,奚吾微微挑开一线车帘,帘外便扑入了清香的泥土气,雨丝微凉,打在他脸上,却是久违的感觉。
一向繁华的汴梁,雨天也有不少行人,只是均步履匆匆,无人在街上停留,店家的叫卖声也不若往日热情,没几声便静下去,仿佛整个城市都随着这细细密密的小雨变得懒洋洋起来。往日那些繁华热闹,便都变得暗淡而遥远。一角飞檐,挑出个忘记收好的酒旗,皱缩成细软的一条,在风中微微摇摆,在这天青云暗的画布上,便涂下了几笔萧索。
东丹王使与韦业约在西城怡和楼,楼高三层,门口两扇红木门敞开,酒博士引韦业与奚吾二人登楼,到三层静庐,门口却静静立着个少年,宽肩窄腰,一身劲装,见二人来,躬身肃然道:“只请薛江薛大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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