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你了。”
“自黑州来汴梁的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子文,与你相遇相知相爱,是我平生最大的乐事,永生永世,我都忘不掉你的好,施子文是我毕生所爱,这永远也不会变。但我没脸面留在已娶妻的施仲嘉身边。也没这个本事留在你身边……方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都是借口……子文,我真的没法子对小郡主若无其事,想到你抱过我,转身又会去拥抱那个女子,我的心便如刀割一般痛。”
他轻轻摇头:“我做不到,子文,我真的做不到。”
这些话语都是如此轻柔恬淡,没有血,没有泪,却包含着无法诉说的巨大伤痛和决绝。
子文整个人如同被丢进了滚沸的油锅,疼痛、煎熬,他想便这样捉住他关起来,永远不放;也想提刀将他杀了,化成灰吞下肚;又想不顾一切抛开朝中的一切,抛开小郡主,便随他去……无数念头一股脑涌上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却甚么都说不出,一动也动不了。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铺天盖地笼罩住他——阿吾,真的要走了。
哪怕关住他,哪怕杀了他,哪怕将他一口一口吞吃下肚,他的心,也不在了。
便在他决定迎娶小郡主的那一刻起,已永远永远失去了他的阿吾。
今后,再也见不到那双含着温柔笑意的双眼,再也没有人苦心为他调配各种香药,再也没有人在他暴怒时柔声安抚,冬日的夜晚,也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默默等着他回来,用一盏明灯,温暖整个屋子。
从此,这世间终究只剩了他一个,冰冷,刺痛,了无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子文转bg,我准备好锅盖了。
56
56、五年 。。。
五个春秋匆匆而过。
在这五年间,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
有些事情广为传播,例如殿帅武安北因缠绵病榻多年,便推举侍卫司马帅孙峰兼管了殿前司;例如宰相陈石与枢密院使潘恩相继因病乞休,枢密副使施仲嘉成为本朝最年轻的枢密院使,而副宰徐明则以不惑之年被任命为同平章事,即当朝宰相,由原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王章调任参知政事;例如户部侍郎孙兴爆出贪污大案,由朱天明取而代之,而这位朱天明,正是退隐幕后多年的荥阳朱家现任当家人;例如徽州王家居然再度出仕,长房长子王元威武举夺魁,由此进入禁军,一路升到了永安军都总管。
这样不寻常的官职变动,在明白人眼中只代表了一个意思——施仲嘉的羽翼越发丰满,权势日大,眼见已将一手遮天,唯一可对之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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