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无姓无名的施夫人。
而她千辛万苦求来皇帝伯伯赐婚,本以为终于嫁得良人,满心欢喜,竟不知原是亲手挖就了全家二十余口人的坟墓。
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无法忍受,一场大哭引发胎动,胎儿八月早产,血崩洇褥,救治无效,连亲生之子细嫩的小脸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她便就此没了呼吸,时年,不过二十有二。
这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纯净、美丽、毫无机心。到死,她只有自责,对子文竟无一语怨怼。
她是这样盲目地爱着她的夫君,从不说子文对她冷冷淡淡,言辞客套,相敬如冰,她只道子文事忙,没心思陪她说笑,却不知在那人心中,从始至终便当她是路人。
她从不说子文入夜便不肯点灯,与她亲热时,二人只去下衣行事,且行房时一言不发,之后便一走了之,绝不留宿房中。她只道夫妇之间如此当是天经地义,却不知从新婚之夜起,入她洞房的,竟然便是旁人。
若非六王被黜,此事一旦为人所知,子文犯下的,便是欺君大罪。
如今小郡主已死,所有往事便都同她年轻的生命一般,如烟飘散,却留下了这个稚嫩的孩儿……
子文怀中抱着新生孩儿在小郡主榻前站了很久很久,待他终于走出房门时,那个生来便孱弱不堪的幼儿,已不幸夭亡。
不数月,在甲子年的秋天,西北烽烟再起。
夏太子阿斯曼领军十万大举攻宋,延平、厉川两郡守将不战而降,夏军攻入延州北的金明寨时,守将还未从睡梦中醒来,便被夏军乱刀砍为肉泥。
宋夏边境以横山为界,边关多险要,唯延州地阔路平,扼住延州命脉的两郡毫无征兆地投降西夏,最后的关口金明寨一夜陷落,便将百年延州忽然暴露在可怕的夏军面前。
延州城下一马平川,绵延百里,正是西夏骑兵的天下。四万骑兵如狼似虎直扑延州城,知州李文彬见敌势大,仗着墙高城深,闭
56、五年 。。。
门不战,急招庆州、潞州两路兵马救急。两路副总管领步骑两万余人星夜驰援,赶至延州城东清平寨,中了西夏的埋伏,大军困在清平寨中,四面深沟却被阿斯曼注满了火油,一把火起,二万步骑无一幸免,尽成焦炭。
李文斌急遣快马以报朝廷,前脚报延州告急,朝廷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第二封战报便到了——西夏细作夜半开城,李文斌战死,宋军全军覆没,延州城破。
朝廷一片哗然。
一壁着枢密院使施仲嘉急调兵增援西北,一壁着副宰王章调查两郡守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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