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中了蛊毒般,对他这样迷恋、爱慕,一丝也抗拒
57、回头 。。。
不得。
枉他自负手段凌厉,杀伐决断,面对这个人,他全然无力,甚么都做不了,任他诱惑,任他威胁,却是全盘受落。
平安长长呼出一口气,将长弓双手举过头顶,重重叩下头去:“九王无道,末将自当弃暗投明,唯院使大人马首是瞻,死而无怨。”
子文的手慢慢滑到平安郎的下颌,托起,凝神望了半晌,右手中暗藏的短匕便划上了他的左额角。
平安。
一笔,一笔,又一笔。准确、决绝。
鲜血漫过平安郎的眼角,顺着脸颊飞快地流下,转眼没入袍子深处。
平安郎便在这鲜血淋漓中睁开双眼,痴痴凝望着子文。
经年的岁月并不曾在这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许多年过去,他的面貌如昨,他的神情依旧,他便如刚刚自爹爹画上走下来一般,清冷冷一张玉面,红润润两片薄唇,鬓角微霜,却点染得一把乌发如梦幻般美丽。
让人渴望,却永远也无法触碰,哪怕自家匍匐到尘土中去,这个人也不肯稍微弯弯腰,让他碰上一碰。
他全身上下,便只双目变了,即便爹爹再生,只怕也认不出这双眼。那明亮之极的一双眼目竟全然失去了原有的温润柔和,而是变成了一把刀,刻骨的刀,在平安郎骨子上狠狠刻下他的面貌、他的身姿,和他的无情。
子文用汗巾轻轻擦去平安郎脸上的鲜血,温言道:“从此,你便是我施仲嘉唯一的儿子,入我宗族,继我血脉,平夏安邦,为国尽忠。”他一字一顿慢慢续道,“你的名字叫做施清,字平安。”
平安郎以手加额,深深叩了下去。他的话语在这彻骨的冬日夜晚,便如一块寒冰,落地有声。
“平安,叩见爹爹。”
。
官家的手段可谓雷厉风行,从下密诏,到逮住九王幽禁,再到清理余党,前前后后不过半月。百姓们只晓得那个无法无天的九王赵德终于犯了甚么了不得的大事,惹怒了官家,被官家送到寺庙里修禅养生,只道终于可以过一个平安快活的元宵佳节,不用担心又有哪个霸王跳出来闹事。有谁知道,这看似平常的天子家事,底下究竟埋藏了怎样血腥的内幕。
九王赵德被捕,关押在天牢深处的密室中,被毒瞎双眼,毒哑喉咙,戳聋双耳,挑掉腕筋,剜去髌骨。
为免这一支血脉流传,他的那里,也永远永远失去了功能。
先帝与南安太妃唯一的儿子,便如此变作了彻头彻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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