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却是没有了退路。
赵家手持大权已不是一代两代,文臣武将安插在内阁内外不计其数。偏偏这一朝,皇后虽算得上尽职尽责,却生了个无用的太子。年纪已经十九,却似十岁顽童般不知朝野之争的厉害。
仁帝早早就看透赵家勃勃野心,登基之后的这二十年,几乎事事都是游离在赵家之外。当初立后虽是形势所迫,但是自打立后之日,就不再去皇后的凤栖宫。太子一位,年齐着实当不起,仁帝已经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终于废了他,怎么可能再立。
若是幕南君年齐登不上帝位,以后不管是谁称帝,第一件事就是除去赵家这个睡在卧榻旁边的人。
看来,时至今日,赵家总算看透了形式,仁帝是铁了心要除掉赵家的权利,就算这皇位空虚,让各皇子争个头破血流,也轮不到年齐。这才发兵易帜,唱这一出谋权篡位。
盛康抬头一看,这个时辰淑妃还在鼎元宫伺候仁帝,心里一想,暗叫不好。转身到桌前铺下一方锦帕,写了几个字,交到小顺子手里,吩咐道:“你速速去侍卫营找陈多才,把这个给他,让他带着禁卫军先把鼎元宫守住!”
小顺子深知这件事绝不简单,半点不敢耽搁,扔了手里拂尘,一路狂奔向了侍卫营。
盛康叫来身边大宫女,“我去趟鼎元宫,若是有人闯入这凌波殿,告诉宫女太监,自顾逃命要紧,这里没什么重要东西。”
吩咐完了,正要走,沉吟一想,走到卧榻旁边,从被褥底下抽出一串东西藏于袖中,这才匆匆朝着鼎元宫的方向去了。
鼎元宫这里,卧榻旁边,淑妃一匙一匙的凉着一碗汤药。淑妃从十四岁跟着仁帝,如今九皇子幕南君盛康已经十六岁,她却风华依旧。这些年不仅不显得憔悴苍老,却越发风韵独存起来。此时兰花指微翘,朱唇略起,乍看之下,画中人也似。
淑妃将凉好的药凑到仁帝旁边,柔声道:“皇上,药好了。臣妾亲口尝了,温度正好,趁热喝吧。”
仁帝自打生病,食不下咽,本来还算壮实的身体瘦得只剩了一副骨架,两眼深陷在眼窝里,闭着就像个死人,睁开再看,像个活死人。
仁帝伸出一只枯枝似的手,淑妃放下药碗上前去扶。这幅身架没有多重,轻轻一搀就坐了起来。想再去拿碗,却被仁帝一把拉住手腕,声音低沉沙哑,“淑妃,不喝也罢,你且跟朕说说话。”
淑妃给仁帝背后塞了几个软枕,自顾在塌前跪下来,垂头道:“是。”
仁帝见她这幅娇弱动人模样,心里一阵悲喜交加,道:“你坐下。”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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