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起身坐在凳上。
仁帝道:“鼎元宫外的那些臣子可是还跪着?”
“沈公公传了皇上旨意,他们已经散了。”顿了顿,“连着跪了四天三夜,着实也累坏了。”淑妃的话点到为止,不再深入。
“那些都是忠良之臣,他们怕朕死了众皇子相互不服气,为了皇位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幕南君这个姓氏定是元气大伤。”
“皇上长命百岁,勿再说这些了。”
仁帝如何不知道淑妃的个性,这个女子识得大体,聪明机警,朝野之事她从来不插言,称得上蕙质兰心,有母仪之范。
“朕当年立了珍妃为后,你可怪朕?”
淑妃一听,立刻跪了下来,“臣妾从未有怪责之心,皇后娘娘是赵家长女,大家出身,宫里上下左右事无巨细娘娘都把持的井井有条,臣妾出身贫寒又资质愚钝,自叹弗如,不敢跟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她娘家势力所迫,朕为了稳下赵家大权,不得已才立他为后。”说着眼眶竟然红了。
淑妃跪行两步上前道:“皇上,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不要再想了。现下龙体为重,皇上还是不要忧心。”转身端了药来,“这药是太医院送来的,趁热喝吧。”
仁帝叹口气,推开药碗,“年齐那孩子,朕看他年小时聪明伶俐,好奇心也重,想着或许皇后躬身教导谆谆督促,也是个成大器的孩子。却不想,立了他为太子之后,恃宠而骄,并不长进,只知道享乐玩耍。同是在上书房读书习字,总是差盛康一大截。”
淑妃垂着头,眼底流波微转,看似风平浪静,心里却擂鼓般跳起来。仁帝不是市井长舌妇街边话痨子,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他自己的意思。现下拿盛康跟年齐比较起来,看似无意,实则另有所指。
淑妃不动声色,好像不明其意般道:“盛康年小时也是顽劣,孩子嘛,哪有不贪玩的。”
仁帝脸上露出一分喜色,“盛康是个好孩子,这般有才气都是多亏了你的教导,朕想……”眼看到了嘴边的话就要说出来,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异动,仁帝收了话头转眼去看。
淑妃心里暗恨道:什么鬼杀的人在外面这般胡闹坏我好事,待我明日寻个由头杀了才是!
心里想着,也忙不迭站起身来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见鼎元宫外灯火通明,一大队身着铠甲手拿刀剑的禁卫军团团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心里纳闷之余,暗自揣度:禁卫军首领陈多才是听命于盛康的,没有盛康的指示纵使不敢这般大动作。但是,盛康来这一出为什么呢。想到这里心里一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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