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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心情在时好时坏间,也就很快到了雍正十一年。弘历的诗集已经大致编好,因为不断地在写诗,所以也不断地在往集子里填补,福彭的序也已经写好了,中规中规的例行公事,因为他一向是这样的态度,弘历也便忍了下来。
年初皇帝收他、弘昼、福彭、允禄、允礼、张廷玉、鄂尔泰等人为弘法同修的门徒,并赐他法号“长春居士”,福彭的则是“如心居士”,这样他们之间又多了一层法缘。(13)二月初七日,皇帝加封皇四子弘历为和硕宝亲王,同时得到封号的还有诚亲王允袐和和亲王弘昼,虽然去年底便已决定了此事,但是拿到“宝亲王宝”时,弘历依旧很是快意。这时他已经收藏到了一些唐寅、仇英和沈周的书画,日后还会有更多的,他少不得一颗这样表明身份的印章。
福彭则在同月兼任了玉碟馆总裁的职务,他们依旧时常往来。弘历这年已经22岁,行事比年少时沉稳了许多,福彭因此得幸没有出妻。
三月底的午后,他们在乐善堂内谈起了去年起噶尔丹策零侵犯哈密塔勒纳沁之事,因为春意的混沌和话题的乏味,最终还是演化成了另一桩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事情。不知是因为今日宝亲王的心情格外好,还是别的原因,他总觉得这日午后的平郡王比往常要稍稍多些主动。
平郡王仍旧懒洋洋的,这也是他多年不变的习惯,也许因为春日的困乏,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种懒洋洋的样子,仍旧让宝亲王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其实对自己还是有所依恋的。在这个午后,他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下看他的秀气的眉头、纤长的睫毛和颌下隐隐的青色须根,心中就像过了火一样的急躁。
到底要怎样做,这个人才能永远都属于他?
宝亲王悄悄地溜下了炕去,找出了那颗“宝亲王宝”,因为怕金子的凉意惊醒了他,他还先将那颗印放进了怀里,直到金属的温度变得和体温一致。他悄悄地沾上朱砂,悄悄的将这印记鉴在了他靠近锁骨的脖颈处,就像无数次他用嘴唇做的那样。
他也知道自己此举的无聊,然而他还是很虔诚的这样做了,仿佛他单方面的盖上那枚印,就得到了承诺和担保。
他于是很安心的拥着他睡去。
年轻的宝亲王不能预料的是,在这个春日的午后,他和那人之间,某一种关系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结束了,上天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他们仍然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密联系,他们是君臣,他们是挚友、他们是同窗,他们是修道时的师兄弟,他是他的远房叔祖??????
但是某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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