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他低头,简短而不失礼数的回答:“臣很好,谢皇上垂问。”
他等了半日,其间喝掉了半盏茶,也没有等来下文,这才能确定他已经说完了,而且并没有什么欲言又止的犹豫和纠结。
不是不知道他一贯的凉薄,也不是不习惯他一贯的凉薄,是不知道他的凉薄竟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也不曾习惯这种丧心病狂。多少年来辛苦压抑下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在皇帝的体内荡气回肠。他砸掉了那只茶杯,又向听到响动试图探头探脑进入暖阁查看的人扔出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画珐琅瓷瓶。伴着清脆的碎裂声,那人凉薄的眼波中,倒影出了他额上暴出的青筋,扭曲的面孔,和为怒火烧得通红的双目。他就带着这样一副尊容,拎起了他衣领,开始向他滔滔不绝的控诉。他在乌里雅苏台的时候他是如何担忧,一支冷箭,一场风寒都可以让他们永远隔绝。他替他和他家和那黑胖子去向父亲求情时是压抑了心中多少的恐惧,他湮夜跪在养心殿外是多么的屈辱,他的冰凉的泪水是如何在眼眶里就被寒风吹干。还有他想都不敢的,因为他,先帝是不是直到临终前还带着担忧,不敢放心的将大清交到他的手中?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嘶哑,而且发现无论是汉语、满语、蒙语、回回语或是藏语,都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愤慨,于是他干脆奋力扯开了他的衣襟,就势将他压在炕桌边,不管使出什么手段,都要逼迫他哭嚷、求饶,逼迫他说出他心中和自己对等的思念,逼迫他收起目光中那永远带着隔阂的疏淡和那副貌似忠良的温和。
皇帝喝了一口凉茶,发现那只杯子仍然抓在自己的手中,很滑稽的完璧着,那快意恩仇的一切都不过是存在于臆想。他纤长的手指无力的从杯沿上滑了下来,然后很寡淡的说了一句:“朕也,还好。”
不知怎么,当了皇帝,胆子似乎反而越来越小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又找出些话题来:“朕的集子已经叫人去刻板了,年底就能印出来,朕想了想,名字不必奇
1、红豆词 。。。
巧,就叫《乐善堂集》罢。”
平郡王自然和以往一样称善,又说了些公事,他便勒令他跪安。然后一个人慢慢躺下,轻轻念叨了一句:“福彭??????”这两个字的发音让他感到无比的生疏,居然是在嘴上和心间念了那么多年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自以为此事中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脾气,并且保留了自尊的皇帝开始张罗着刊刻他的诗集,又亲自为它做了一篇御制序。与皇帝和众人相比较起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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