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哥,你上哪儿?”
“去看看七弟。”
原本李言瑾他们是九人兄弟,但仅七哥和李言瑾是同盘而出,其余皆是同父异母。七哥和六哥那日正走在街上,双双给人劫了,五日后待领侍卫内大臣率三百精兵在郊外一处废作坊里从歹人手中救出他们时,七哥已经咽了气。
“哦……那我先走了。”李言瑾不想多提,朝李言秉点点头,两人便在路口分手。他闷闷招呼来一个乞丐,坐着乞丐便回去了。
刚回到屋里,还没赶上喝口茶,顺子就贼头鼠脑地弓着腰跟过来,道:“哟,主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什么事儿啊?该不是我爹找我?”
“可不是么,主子前脚刚出去没多会儿,那小碟子后脚就来了,说让您回来就先去点个卯呢。”
“哦,那你怎么答的?”
“自然是说您去丈人家吃酒了。诶,您别往床上躺啊!再不去,小的可只有上姗良娣和琴保林那儿,让她们来请人了。”
李言瑾在床上滚了两圈,不情愿地坐起身道:“自那俩菩萨来了后,你倒是愈发有恃无恐起来。我也不怪你,谁让虎落平阳遭犬欺?只是我让你给我办件事,你得给我办妥帖了。
顺子听了,既未涕泗横流聊表忠心,也未诚惶诚恐做贼心虚,只嘿嘿笑了两声道:“主子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你去给我查查元翊这个人,查仔细了。”
“元翊?就是那会元兔儿爷?”
“嗯。”李言瑾含糊地答应了,不知为什么,竟不大喜欢听别人这样叫他。
“那不用查也成啊,小的来说给您听。”
顺子咳两声,摆了说书先生的架势,道:“元翊,字落之,直了弱冠卓荦的正中年纪,家中三代单传的宝贝独子。父母长安人士,做木材生意起家,定居东京二十余载,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大员。听闻这元公子乃是一代风流,玉面郎君,每每入集,市街不通,观者有如堵墙一般。是以这元公子常闭家中,然使如此,上门说亲的媒人还是每年将元府门槛踏破无数。年初的春试,元公子摘了个会元,那场面就更不得了啦,没出阁的争着要嫁去元府,做人妇的竟然要改嫁他家。连圣上都说,翊者,可婿也。摆明了是等他中了状元要把小公主嫁给他。哪料一个月后的殿试,此人居然放了满朝文武一个鸽子,留得全城姑娘一地伤心,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也不知和哪儿的相公温存着呢。圣上虽然嘴里不说,心里铁定憋足了气没处……”
“顺先生见识广博,在下真是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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