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瑾打断他。
“哪儿的话,呵呵。”顺子一手抓抓脑袋,羞赧道。
“哪儿你个大头鬼!街上抓个姑娘都能把他生辰八字给背出来……我是让你查这个?”
“那主子的意思是……可他是个断袖啊,打听他做什么?”
李言瑾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道:“断袖断袖,断袖怎么了?你还是太监呢!”
“小的不是太监。”
“你目前是太监。算了,我去见我爹了,别跟着我。”
“谁想啊。”顺子大声咕哝一句,李言瑾只当没听见。
李言瑾一溜地跑出去,却不着急上他爹那儿,而是绕了个道先去找了他娘。
李言瑾他爹虽是个有钱人,也确实比李言瑾有钱了许多,但绝不是这城里最有钱的,且很可能比李言瑾他俩媳妇的娘家还要穷上一些。可他爹非喜欢打肿了脸充胖子,把李家的宅子搞得凤楼龙阙仗马寒蝉,满园子的奇花异草。天寒少了绿景,居然派人往木桩子上挂翡翠,翡翠上还盖了自家徽纹,就是有人手痒了拿到街上铺子里去抵,也是没人敢收的。
是故全国百姓不叫他们家李府,叫皇宫。
可史书令那老顽固偏要叫他们家东郅上宫,因长安那头还有个西郅大阙。
他爹不乐意了,凭啥啊。你姓陈的拿酒填池子,我们李家就用肉塞林子,怎么的了?打架?不打,但咱老婆娶得比你多。散号就先按下不说,你有二十七世妇,我就有八十一御女。咱们家,挥笔耍枪的是三公九卿,莺歌燕舞的是三妃九嫔,哈哈。
于是李言瑾莫名其妙有了一堆娘。
好在李言瑾还没给那群后妈弄得找不着北,起码记得他亲妈姓甚名谁。当年他娘瓜字初分之时,那叫美得一个石破天惊。他爹唤他娘杏儿,封杏妃,赐了她那杏花满园的宅子。二十余年后,杏儿一个不小心给她官人忘了,却依旧住在那满地落杏的宅子里,一副忘了便忘了的神态,是动也不动一下。时不时老有小老婆经过,纷纷给她行前代祖宗的大礼,她说,我不是什么老夫人,我是杏儿。姑娘们便笑着说,原来是个老黄了脸的宫女啊。
李言瑾推门,大叫一声:“娘!儿子来看您了!”
他跑出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一路走来各个宫里均陆续掌灯。这会儿太阳落山,杏妃的屋里却还是一片昏黑,李言瑾的一声大叫才将那打盹的老宫女惊醒,颤巍巍地摸索着提了灯出来。
微弱的烛影摇曳上杏妃雪白的脸,显得更加惨淡。李言瑾烦躁地骂了一句,终于又有几个人出来,把火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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