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均是孤城边风的豪气,那阵仗还真有些吓人。
“下官不敢!”巴天磊跪了,军曹也跪了,跟着黑压压一片的后脑壳儿就亮了相。
李言瑾也没瞅他,光丢了把金扇子在靴旁。
刚进营盘,巴天磊便吩咐下去带着众人前去休整,只拉着李言瑾跑来来观习练兵。
魏川冶“前去休整”前拿胳膊肘子捅了捅李言瑾:“这厮肚里不坏,就是又蛮又傲的,不是个服软的主啊,能让他认下的恐怕就元少爷那鬼才了。你也得想法子治治他呢。”
“去去,”李言瑾拍掉他胳膊,“正言厉色起来他比咱横,真枪实箭起来他又比咱悍,治个屁!我看还是先治治你再说罢!”
然而,当真是不治治他也得挫挫那股子要人命的焰气。
巴天磊拾起扇子,双目炯炯地望着李言瑾将其呈上:“下官该死。”
这回是不看他眼睛不成了,李言瑾心里虚虚实实地也没接:“兄弟们这些年是真刀真枪拼出来了,拥兵自重亦是自然。若要划远近论亲疏,我也毫无办法,诸位起来罢。”
“下官该死!”
“请八殿下恕罪!”地动山摇的一声,是一干子弟喊出来的。
“让你起来就起来。”李言瑾这才接过扇子,顺手敲了下椅子。
“是!”
“山岭雁城……很好,不多话。”李言瑾总算是真笑了。
是夜酒筵,魏川冶朝巴天磊那儿努努嘴:“你和他说什么?乖了不少啊。”
李言瑾摇了摇头:“驯马是件体力活儿,驯人又何尝不是?好歹是个听得明白人话的,可比初云教人省心多了。”
兵戈扰攘之时的酒筵,说白了不过是帮粗老爷们在营帐里围一块儿喝酒吃肉,既无女子也无笙乐。聊着聊着便把如今京城里李言秉调得动的正军,禁军,宿卫军一块一块拆开来念叨,莫巴合流杀进去也难保有去有回。另各地决口人心浮萍,跋扈一方的绿林强盗控了水路,太子李言勋受李言亭与元翊二人牵制,此刻不过貌合神离地周旋罢了,暗中正与强盗接洽,还点了个头子当偏将,据闻船队已舳舻相接百里有余。
横竖只是说了些杂用。
“共天下?我呸!李言秉那兔崽子现在不动咱们只是缓兵之计,”巴天磊手下一个叫许珩的军事晃着只黄麂腿在地图前比划着,“李言勋可比狐狸还精,要是放西郅的援军进来他还吃什么。”
“敌暗我明,人要是跟沙子似地渗进来,不埋死你也得咯死你。”魏川冶道。
“李言秉,陈芍烈,再加上皇后和她娘家的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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