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车里默默拭泪,但凡有人接近便瑟缩得厉害,当真好不可怜。
李言瑾走过去,问了年纪稍长的那个:“你们可是同乡?家乡哪里?家中还有谁?”
那女子抽抽噎噎道:“贱婢,贱婢等均是西郅人,打小进了皇宫,给长公主相中,辅佐她,做,做法。与家里早断了音信,便是有人,也再寻不着了。”
李言瑾开了牛车让她们下来。那几个姑娘不知给关了几日,摇摇欲倒。
“好生招呼着,无礼者军法伺候。”说完便带着魏川冶会了营帐,是以,听到他后来说:“他倒是闲得很。”的,也只魏川冶一人。
“你又不痛快了?”魏川冶给李言瑾打来热水洗脸,李言瑾正要接过汗巾时已被人伺候着擦脸了。要说,还是不如宫里的丫头来得乖巧。
“我哪里能不痛快呢,倒是今日许珩给你怄得不痛快极了罢。”
“荣大人既已作古,再怎么你好歹也该遂了众愿。”魏川冶麻利地乱抹一气便把汗巾又扔回铜盆里,“元落之就没让你把那心软的毛病改改么?”
“我说你别去招惹许珩,我越看你俩越不对头,姳儿可还等着你呢。”
“你自说自话的本事真登峰造极了。”魏川冶看着李言瑾,眼神里有点说不明白的无可奈何。
就寝前,李言瑾忽然道:“荣大人于我亦师亦友,若不让李言秉血债血偿,我绝不善罢甘休……下面的话你挑着去说罢。”
魏川冶这才松了口气地朗朗曰:“荣大人年逾花甲,一生隐忍含冤而报国之心不渝,如今视茫发苍,本应在大业一统后颐养天年,却如此惨死。殿下悲恸,天地可鉴……”忽又压低了嗓子,“能想明白便好,莫要让他白白丧命。”
李言瑾苦笑:“横竖我若是六哥,想动心思往城楼上挂的,绝非那十多年前因政变失势的御史荣和,而是我李言瑾。他也并非傻子,何苦杀荣和?”
魏川冶正待退出去,思量片刻:“无论如何,元落之都是在替你打算,只是做事从不与你坦言。实里也是为你好。”
李言瑾又笑:“如今倒是你来劝我。”
“便是我不劝你,刘大人也要劝的,那才叫至死尽忠。”
“刘浩不能死。”李言瑾目光灼灼道。
魏川冶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却是似最后通牒的温润。若是让元落之晓得他会露出这般神色又当如何呢?魏川冶晃了晃脑袋,只怕元落之是早知道的。
元翊空口白牙地谮害陈芍烈后不消几日的功夫,各地百姓揭竿而起,至咸宁地方,有将数百众者起兵,短短数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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